着电话线就“滋溜”一声,来到自己这个好闺蜜,好姐妹的面前,然后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猛批评,猛教育——就像是她在幼儿园里,教育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孩子一样。
想想那样的画面,安筱筱突然就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于如意诧异地问向诡异笑着的安筱筱。
“我没笑。”安筱筱收起笑声,做贼心虚地回道。
“我明明听到你笑了。”于如意不甘心地继续发出来自灵魂的拷问。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笑了。”安筱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倔强模样。
“我这只。”于如意道。
说着,于如意还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在听着电话的那只耳朵,但随即突然想到这是在打电话,对方也看不到,索性就伸出了右手。
因为于如意从小就左右不分,所以,她只有伸出右手的时候,才能确定哪边是左,哪边是右,想想的话,记得有一次,她因为……
唉!想什么呢?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现在是回答哪只耳朵的时间吗?——甩了甩手的于如意,突然在心里这样质问自己。
看来,真是跟什么人在一起久了,就会像什么人。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说,天天跟着一个只会教小朋友十以内加减法的人混,你说你又能指望自己的智商高到哪去呢?
我看不倒退回茹毛饮血的原始北京人的状态,就算谢天谢地,祖坟冒青烟了——于如意如是想着。
想是这样想着,但行动上,于如意还是接上了自己刚才的思绪,她再次伸出自己的右手后道:“我的左耳朵听见的,因为我现在伸出的右手是空的。”
听到自己好闺蜜的这个回答,安筱筱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就是区分个左耳右耳嘛,至于非要把手伸出来吗?伸出来也就算了,至于还非要画蛇添足地解释一下说,现在的右手是空的吗?难不成不是空的,还是满的(……)
安筱筱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小声地嗫嚅道,于如意啊于如意,你这个智商啊!真是……
还不待安筱筱想到一个什么词汇来形容于如意的智商,她就明显感觉到了电话那头的低气压,仿佛黑云压城城欲摧般地,向自己泰山压顶而来。
“没,如意,我没说你……我没说你智商低,我只是说你智商不高。”
安筱筱搜肠刮肚地想着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