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弘深发现他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离得近了,他才发现她的脸颊红的不正常。
“你怎么了?”
花依直接跨坐到喻弘深的腿上:“我没事呀,喻总是来找我工作的吗?”
小姑娘搂着他的脖子,软软地道,喻弘深没有推开她。
花依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窝进他怀里,脑子还有点浮浮沉沉的。
“是你先来找我的,我可没有主动去找你哦。”
喻弘深的心脏突然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
他想解释点什么,又无从开口,但他现在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了。女孩儿的额头抵着他的脖子,不正常的温度传过来。
高烧,昏迷。
医生挂上水,开好药,心事重重地离开。
又一个疑难杂症,原因不明的高烧,无从下手的昏迷。
喻弘深坐在花依的身旁,垂着眸看她。
他的身上好似突然间罩了一层无措和恐慌。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房间里面安静到甚至听不到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又一次抬起手,试探地去碰她。
没被躲开……
喻弘深怔了一下,把她冰凉的手握进手里。
“你今天的工作还没完成。”他像是在解释什么一般地说道。
“唔……”花依像是有所感觉,小脸蹭了蹭被子,“喻弘深……”
喻弘深的眼底浮上了一层辨不明的情绪,他的声音很轻:“怎么这会儿不叫喻总了?”
女孩儿叫他喻总的时候总是笑得甜甜的,透亮的灰眸里藏着狡黠的光,用着工作的借口往他怀里蹭。
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是拿枪指着他……
喻弘深轻轻地给她整了整被子,视线落到她的脖子上。
她的脖子上面贴了一圈纱布,咬痕是医生来检查的时候才发现的,还隐晦地提醒喻弘深要适度。
喻弘深当时的表情难得的错愕,病情发作后的记忆直到那个时候才迟来的出现。
花依昏迷了一周,喻弘深这一周都没去公司,一直陪着她。
她清醒的时候脑子还糊糊的,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她在哪儿。
荒星上面还有这么软的床吗?她不会是被什么奇怪的异形给吞了吧……
恶寒让她立刻坐了起来,直到看到旁边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喻弘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