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一壶酒,再拿些下酒菜来,送到书房。”
高俅吩咐了一声,自有小厮去准备。他伸手示意了一下,让苏义跟着他走。
苏义心里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但他也不在乎。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到目前为止,高俅在他心里仍然还是一个陌生人,他并没有想走得很近的想法。而且,在得知了高俅有了想为自己安排婚事的想法之后,他就更想保持一点距离了。
如果高俅发脾气,他正好借此机会和高俅疏远。最好搬出太尉府,落得清闲自在。
一路无话,来到书房。二人刚刚落座,小厮便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把酒菜放下,小厮识趣地退了下去。
高俅拿起酒壶,自己斟了一杯,然后要给苏义满上。苏义遮住杯口,道:“今日已喝了不少,再喝便要醉了。”
高俅的手凝在半空,随后把酒壶放下,笑了笑,道:“好,酒要少饮。喝多了不好,容易误事。你既心中有分寸,说明你心里有数,看来我不用跟你说什么了。”
苏义没有说话,但他明白,高俅指的是与蔡同发生矛盾的事儿。
对于高俅知道自己的行踪,苏义一点儿也不意外。且不说自己身边的陆谦和林冲两个,都是高俅派过来的人。单说这三衙太尉的职责,便是守卫京畿。整个汴梁城的安防,都在高俅的控制下。他若想看住一个人,这人还能逃了他的眼睛去?高俅虽然在大部分的人眼中是一个幸臣,但幸臣摆出来,也是要有一定的能力的,否则只能是贻笑大方。
苏义丝毫不怀疑,高俅是个有本事的人。只不过,有些人的本事是阳春白雪,高居庙堂之上,而有些人的本事是下里巴人,登不得大雅之堂。都是本事,都有用得着的地方。
“花萼楼……这个地方,很复杂。”高俅夹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口中,也不管苏义感不感兴趣,自顾地讲了起来:“花萼楼的东家是个非常神秘的人物,就连我也没有见过,虽说这许多年来,也从来没出过什么事情。但你想想,一个人,生活在京城的人,这么神秘的一个人,各方势力都能克制住对他的探查。这、便是本事!”
苏义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这何止是本事,简直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人,最难抵挡的,不是欲望,而是好奇心。花萼楼那么高调,且日进斗金的一个买卖。不可能没有人觊觎,有人觊觎,就会有麻烦,有了麻烦,就得有人出来应对。而花萼楼的东家,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住神秘。说明迄今为止,所有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