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
那是一段悲惨的童年,直到七爷将她领走。
七爷犹如她的再生父母,所以七爷的话,不能不听。
可是她还是想抗拒这桩任务。
结婚意味着什么?
结婚意味着生子。
任何任务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如果她频繁的结婚再离婚,离婚再结婚,那将来岂不是天下所有的有情人都要是亲兄妹了!
七爷是最能洞察人心的老狐狸,他返回到龙头椅上坐下:“别想太多了,据我所知,这个褚淮生不近女色,不能靠近女人,只怕你想跟他有点什么,人家还未必肯呢。”
钟禾:“……”
似乎再无抗拒的理由,钟禾无奈转身,忽尔又想起什么:“七爷,那我冒名顶替了别人,原来的那位姑娘呢?”
七爷一对八字眉蹩起。
德义堂的规矩,行事不问理由。
她今天确实是逾矩了。
“我只是担心,我半路顶替,万一哪天真主找过来……”
“一个消失了的人是永远不会坏事的。”
七爷显然已经不耐。
这世上消失了的人就只有一种,尽管已经猜到了结果,钟禾眸底还是拂过一丝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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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中午,知了不知疲倦的叫着。
钟禾手里提着一只破皮箱,脚蹬一双扣带布鞋,来到了褚家金雕玉砌的豪宅门前。
敲门前,她先顺了顺呼吸,又理了理麻花辫,最后正了正身上的花布褂。
对于自己这一身纯朴的乡村气息,她着实是没眼看。
钟禾自报家门,很快就有一位面相富态的老太太出来迎接:“花花,是花花来了吗?你就是花花?”
老太太看到她无比的激动,拉着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喜不自禁道:“没想到你如今出落的这么标致,我在你五岁见你的时候,你又黄又瘦,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变的我都不认识了!”
钟禾憨憨一笑,没吭声。
“来,快跟我进屋,外面热。”
进了富丽堂皇的大厅,钟禾尽量表现出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新奇样,这里瞅瞅,那里瞧瞧。
须臾时。
“妈,这大中午的我们都午休呢,叫我们起来干嘛?”
一名风韵犹存的妇人打着哈欠慵懒的从二楼下来,身后跟着同样睡眼惺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