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姜伟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而魏王也被一些年轻人围在中间,姜伟也乐得其所,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听着不知道是谁所做的诗。
“坦腹开怀竹塌凉,寻常梦里做文章。春江流水秋风至,古木垂藤雾雨常,四十功名尘落地,耆年告老土还乡。飘零思绪春秋晚,礼月参星饮九江。”
“渝兄这首七律舒朗明快,淳朴自然,诗意厚重,意蕴悠长啊。”
“不错,渝兄此诗可谓是上佳之作。”
“那么我们再以此竹作诗一首如何?”
“咦~我有了……”
姜伟坐在最角落听着那些文人骚客念诗,对诗赋一窍不通的他听的都开始犯困了。当菜肴上来后,只剩下一件事可做了,那就是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人念诗念累的,还是想累的,一个个纷纷入座。这时姜伟才得见魏王真容。
简单的形容就是,一个小眼睛的白净胖子,挺着个大肚腩笑的和弥勒佛似的,长得挺有喜感。
或许是因为姜伟那一头白发太过于醒目,敬酒第一环节魏王便看到了那一头白发。
不过魏王是绝不会自己主动开口,他在等,等姜伟自己上来敬酒。
然而姜伟对这些礼仪规矩一点都不懂,自顾自的吃,还以为没人发现他,吃完露个脸走人,至于巴结魏王,算了吧,没有那习惯,即便是李二陛下当面,他也不会当舔狗。更别提还是皇子的李泰。
很快一波露着小蛮腰的胡人舞女上来了,只见她们冻的嘴唇发青,赤脚踩着诱人的步伐,跳起了异域风情的舞蹈。
姜伟看着都感觉冷,而这些文人骚客却异常兴奋,一个个像是发了情的公牛,爆发了名为荷尔蒙的热情。
没办法,在这个时代舞女穿那么多衣服跳的话,还有什么看头?他们看的就是这个味。
随后又是一位薄纱衣裙的清秀女子,她轻抚着七弦卧箜篌,琴声依旧,但很明显女子冻的嘴唇都没了血色。但脸上却保持着微笑。
而这些文人骚客们却只是对女子的身段,肌肤,面貌感兴趣。话里话外都是对女子评头论足。
姜伟什么兴致都没了,他也无法冒着得罪魏王的风险去帮她们。毕竟这只是贵族世界的一角,比她们不幸的人还很多。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便是如此。
只是这有点影响心情。
酒过三巡,而此时魏王的心情也没了,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小眼睛偶尔瞟向姜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