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屋内打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
诡异的是,二人竟是默契的,谁也没有使用内力,赤手空拳,以拳脚分高低。
所幸屋内宽敞,更庆幸的是,屋子里除了这一套桌椅板凳,便没别的摆设,否则按照这二人的打法,估计跟拆家差不多。
到了最后,苏幕身上带伤,落了下风。
沈东湛将她摁在了柱子上,咬着牙低喝,“还来吗?”
黑暗中,苏幕目光灼灼,嗓音里带着几分讽笑,“沈指挥使……便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吗?”
“你算哪门子恩人?若不是你,周南岂会被发现?”提起这个,沈东湛就恼得厉害,若不是苏幕,他哪会落在这帮山匪手里。
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又是皇帝钦命剿匪的特使,一旦传出去……面子、里子都会丢得干净。
“是吗?”苏幕勾唇,“若我说,眼见未必是实,你当如何?”
沈东湛没说话。
大概是门外的人生了疑,觉得忽然安静下来的屋子,有些不同寻常,当下扒开了窗户缝。
苏幕和沈东湛不约而同的望去,光亮从窗户缝隙里漏进来,随着他们的推窗,这道光亮越来越宽阔,紧接着便是两张脸出现在了缝隙中。
“别动!”趁着沈东湛没注意,苏幕骤然腾出手,冷不丁勾住了他腰肢,瞬时将他拉近自己,速度极快。
沈东湛骇然绷直了脊背,二人只见只差毫厘之距,便会近身相贴。
仿佛料定了他会绷住,绝对不会真的靠过来,苏幕倒是一点都不紧张,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面上,何其暧昧不明。
那一刻,沈东湛宛若听到了,来自于苏幕的心跳声,以及……自己紊乱的呼吸声。
外头的人,这辈子没见过这样的画面,当下就合上了窗户,撒腿就跑。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这二人一跑,年修如释重负的从暗处走出,看样子自家爷已经把这群山匪给唬住了。
只是,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呢?看他们逃走的架势,好似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难道是爷为了大局着想,真的牺牲了一回?
终于,沈东湛自由了,嫌恶的拍了拍自己的腰肢。
可惜屋子里太黑,否则苏幕绝对能看到他眼底的憎恶和愤怒,想他沈东湛,身为齐侯府世子,又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哪里受过如此羞辱?
“想杀了我?”苏幕立在窗口位置。
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