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正在行驶的船只,忽然在江心停了下来。船主过来寻袁重,说江上有一条船坏了,困住了几个人,问问雇主,能不能救人上船。
袁重还没说话,小莹就抢着道:“当然得救人了,谁还没有个遇到困难的时候,快点吧,别耽误时间了”
袁重无奈地摇摇头,有这么一位美丽的啄木鸟,嘴硬、心软、脑量少,让他如何拒绝救人?
他怎么会想不到,经过几天的沉寂,琼州府无论如何也该有点行动,不管是营救也好,刺杀也好,总会弄点动静出来的。
这次船祸会不会跟琼州有关呢,必须得盯紧了才行。跟着船主去甲板上,看他救人。
确实,见江心里有一条木船,已经翻扣在水面,幸亏木船比较大,沉入水下的部分,被浅滩阻住,才没有被急流冲走。
船脊上站了三个人,浑身湿透,正战战兢兢地向他们挥手求救。
船主指挥几个水手,用拖杆勾住沉船,搭上跳板,将三个人接到船上。
三个湿淋淋地家伙,千恩万谢,不住作揖行礼。
一个中年男子,表情木讷,身体敦实,皮肤粗糙,衣衫褴褛,典型是个长期在田地里刨食的庄稼汉。
让袁重觉得有违和感,具体是哪里有问题,一下子还说不上来。
另外两个,一看就是富商与保镖,心宽体胖,皮肤细腻,笑容可掬,保镖则细腰乍背,浑身充满了力量与警觉。
船主张罗着他们去船舱里换衣服,还追问着有没有幸存者,看上去确实是个热心公益事业的人。
袁重有些头疼,这三个人就没一个好对付的,三种风格,最好他们不是一伙的。
在船上的这几天,袁重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能让荀鹤开口,整天琢磨着如何撬开缺口,而现在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刚刚上船的三个家伙身上。
这艘客船不算太小,船舱内分两层,中间一条走廊,两边各有四间四平米左右的客房。
袁重等五人,占了上层靠前的四间房,船主将三个被救的人,安排在下层的房间内。
这个意外事件,让袁重充满了紧迫感,知道琼州不会放弃,千方百计地挽救荀师爷。
跟小莹和两个镖师说明了情况后,让他们警惕楼下,自己则准备熬鹰式审讯。如果不尽快撬开荀鹤的嘴,一旦出现意外,他将前功尽弃。
不甘心地来到关押荀鹤的仓房,见荀鹤还是那个死犟的样子,袁重头就开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