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牛星和织女星正以超过3亿公里每年的速度远离彼此,古老的爱情传说从一开始就以分别为前提;所以,爱情的本质是凄美,没有生离死别纠缠不清的故事,甚至比不上早晨梳掉的几根头发。
此时的宴菁舟恨不得自己是只乌龟,缩在龟壳里一辈子也不出来。
片刻之前,她在课堂上高声朗读李清照的《醉花阴》,中途却哭了起来,她极力克制,眼泪和哽咽声却无法止住,就像身体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的情绪。
四十多岁有些秃顶的语文老师手忙脚乱的给心理辅导老师打了电话,又把在办公室闲聊的几个女老师叫了过来。
宴菁舟被带到医务室,她的眼泪和哽咽声前后持续了十几分钟,现在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她觉得自己像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一样被钉在了耻辱柱脸上,这一辈子都要被人嘲笑了,想到这些,只有紧缩着脖子不让别人看到她的脸。
心理辅导老师坐在她对面,教导主任坐在心理老师稍微后面一点的地方;宴菁舟左边是两个刚大学毕业还在实习期的女老师,右边是她的同桌,她紧紧抓着她的手。
她的情绪稳定后,教导主任和两个女老师就走了。心理辅导老师问:
“让她陪着你吗?还是我们单独谈谈?”
宴菁舟攥紧同桌,想要躲到同桌身后,又不敢做得太明显。
“学校还没有通知家长;至于要不要通知,这取决于事情的严重性以及你的态度。”
同桌用手肘拐她叫她赶紧糊弄过去,宴菁舟却藏得更紧。
暗地里较劲了好一会,同桌终于是输了:
“老师,可以让我跟她谈谈吗?”
心理辅导老师望着同桌,又瞅了她身后的宴菁舟,同意了:
“我去买杯喝的。”
刺耳的‘砰’一声过后,医务室就剩下宴菁舟和同桌两人。同桌粗鲁的推开她,起身朝门边去。
趴在门框上偷看了外面,才关上门插上门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的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灵魂。”宴菁舟把她的感觉说了出来,虽然这很荒唐,但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接近真实的词语。
同桌在她对面坐下:
“如果你脑子没坏,那这是唯一有说服力的解释。”
“你相信我?”宴菁舟心虚的问。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同桌身上,同桌这样告诉她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但是同桌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