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笑着看向他:“黄大伴,有事找我?”
“殿下,您可知此次朝廷出使,目的为何?”
“不是去宁古郡,路过燕藩的吗?”
“那不过是明面上的借口,刚刚人太多,老奴不好如实说来。”黄瑾凑了过去,“现在,老奴代陛下和您说些家里人的贴心话。”
黄瑾的意思很明确了,刚刚代表的是朝廷,而现在则代表庆帝。
朝廷是君对臣,庆帝的话则是父对子了。
“大伴请说。”李霖正色道。
“四殿下前些日子对世家下手,朝堂之上世家发难,陛下不得不派人彻查此事。使团中有刑部之人,就是负责此案的。”
李霖面色不变:“父皇何意?”
黄瑾笑了笑:“陛下说了,这两个小子办事不稳妥,留下了马脚,还得让他帮你们两个擦屁股。”
李霖会意一笑。
自己果然没猜错,在压制世家这件事上,父皇和自己的立场是一样的。
尽管李家也曾是世家,但从庆帝登上皇位那一刻,双方的阵营就不一致了。
“殿下,若有人问起此事,您只需咬死不承认即可,其余之事交给老奴即可。”
“如此,便多谢大伴了。”
李霖拱手要拜,黄瑾连忙闪到一边不受。
开什么玩笑,自从太子陷害六皇子一事过后,黄瑾就清楚自己万万不能再提前站队了。
储君之事并不明朗,陛下帝心似海,不到最后时刻,谁都不知道他究竟看中哪位皇子。
四皇子殿下声名远扬,又在军中颇有名声,焉知他能不能争一争那个位置?
甚至连曾经的自己和群臣都看不好的六皇子,没准都......
总之,四殿下的礼自己可不敢受。
话题说开了之后,李霖也放松不少。
示意黄瑾坐下,又让婢女倒茶后,温和地问道:“大伴,我父皇近来可好?”
除了李彻和太子外,其他皇子对庆帝的感情还是挺深的。
庆帝对儿女虽严厉,但实际上并不差。
每个就藩的王爷手中都有实权就能看出,相比于那些功勋将领,庆帝还是更信任自己的儿子。
“陛下身体尚可,但最近国事繁忙,却是愈加劳累了。”
黄瑾叹息一声:“中原今年还算风调雨顺,可南方却遭了水灾和蝗灾,百姓们苦不堪言,只得调度粮食救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