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再说公子面相,恕贫道直言,从公子面相上看,公子如今真真切切地坐在这里,应当是出于出世之人的手笔,只是如此行事,难容于天道,所以公子命格虽是金贵,但只对公子而言,若是公子得之一厘,公子家中之人便减之一分。”而后便不再言语。
听到这个回答的李坏呆愣原地,就这么呆呆地坐在摊座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身后瞧见李坏在听到目盲道士的话之后就呆愣当场的慕容晴,急忙上前扶住李坏的肩膀,满脸怒气地等着道士,说道:“你这道士胡说八道什么?”
而慕容林却急急忙忙走上前去,看向道人,问道:“道长说得可有出入?”
道人依旧保持着微笑:“算卦问相一事,信之则有,不信则无,先前这位公子已经说贫道算错了,那就当贫道算错了。”
慕容林一手拍向桌子,大声说道:“敢请道长也给我算算如何?”
目盲道士还未开口,一旁的李坏却伸出手拉住慕容林,摆了摆手,站起身,向着道人拱了拱手,微微行了一礼,说道:“道长目盲,为何却能看清我的面相?”
目盲道士将算好的卦纸对折,再对折,递给李坏,说道:“公子从何看出贫道目盲?”
李坏接过卦纸,收紧怀中,说道:“道长从未睁眼,所行举止又都与患有眼疾之人无异,难道道长并不是目盲之人。”
将卦纸递给李坏便恢复成先前模样的道士,缓缓说道:“贫道未睁开眼,便是目盲之人,那为何那目盲之人又大多是睁眼,贫道未曾睁眼,却能看清公子面相,可那睁眼的目盲之人却从未看清眼前事物,公子还觉得贫道双目不明吗?”
李坏闻言哈哈一笑,将一枚铜钱放置在道士的桌子上,便拉着慕容林和慕容晴转身离去。
目盲道士面无表情地将桌子上的铜钱收起,放入怀中,起身将桌子上的卦纸收起来,身后一直看着此地的商铺掌柜跑出门来,恭敬地问道:“仙长可是要收摊?今天怎么这般早?”嘴里说着话,手脚却麻利地帮着道士收起摊子。
道士微笑着说道:“店家令郎是否还在读书?”
掌柜闻言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说道:“仙长不知,家中小儿读书归读书,原本家中今年想使些银子,找找官人举荐举荐小儿,只是那官吏开口便是要百两,本想咬咬牙将城中祖屋卖了出去,凑够百两,将来能当上个小官小吏的也行,可我那倔儿说什么都不愿意,说什么大雪压什么青松的,我又不懂,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