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这场淅淅沥沥的雨下了差不多两天,然后在夜里停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谢青溪她们就收到团长的信息,说可以出发去捡菌子了。
同一个团里的其他人也都是客栈的住户,会参加这项活动的原因和谢青溪她们差不多。
“来都来了,总要留下点什么回忆吧,不然多亏。”
说这话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举着相机,自我介绍是自媒体博主。
刘颂悠闻言眼睛一亮,主动跟对方打招呼聊了起来,问对方是怎么走上博主这条路的。
“我原来是在杂志社做记者的,美食栏目,后来杂志社不景气,自媒体火了,就想着换一种形式继续我的工作,嗐,混口饭吃嘛。”
谢青溪就见随着对方这番话,刘颂悠的脸上露出深以为然的赞许,甚至变得亲近起来。
接下来一路上她都和对方有说有笑,还主动打听学新闻传播学会上什么课之类的信息,向语岚数次想阻止,让她别妨碍人家的拍摄,她都当没听到,只能无奈的直摇头。
不过谢青溪倒是觉得这没什么不好,“读一个专业前确实需要好好打听打听,就像我学的是生物制药工程,还是等开始上学了,才知道这专业有多不容易。”
大概也是因为刘颂悠的活泼活跃了气氛,加上去山里的路要坐一个多小时车,大家闲着也是闲着,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大家天南海北的来,每个人的经历都不一样,聊起来其实很有意思,直到有人问谢青溪和向语岚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向语岚刚要回答,谢青溪就见刘颂悠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似乎被问到这个问题是一件让她很难受的事一样。
大概是因为青春期比较敏感,在意的点各有各的不一样,有的人是介意自己的身材,有的人是介意自己脸上的雀斑,有的人则是觉得父母的工作听起来不够高大上,比不过别人。
像刘颂悠,谢青溪觉得,她大概是羞于承认母亲是个全职太太家庭主妇,是所谓的“家庭寄生虫”。
也许会有人觉得,这有什么,能搞夫人外交的全职太太,和普通的家庭主妇能一样?这种全职太太的生活,多少人梦都梦不到。
但青春期的小孩想法不是这样的,大家都是过来人,不是不能理解。
于是谢青溪抢先道:“我姐家里是做生意和收租的,我什么也不干,在家啃爸妈啃老公。”
啃爸妈留下来的遗产也是啃爸妈,嗯,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