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活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支撑着我。只觉得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着我,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我不能死,也不许死。
我巳经数不清我遭受过多少次毒打,多少次谩骂。我却依旧顽强的活着,这依靠的不仅是我的意念,还有我的特殊的体质。
每次被打的伤痕累累,不出第二天,身上的伤痕便会消失不见。因为太过特殊,我没有告诉第二个人。
我也不记得这是我待再千里绝境的第几年,在那些乞丐的眼里我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我命硬吧。
那一天千里绝境破天荒的下起了雨,狂风萧瑟着。我蜷缩在阴暗的小巷,任雨水掺和着沙子击打在我身上。
衣服和沙子像牛皮糖一样粘在了我的身上,浑身湿漉漉的。我难受极了,可是我也没有别处可去了。
我好冷,真的好冷。也许我这次真的挺不过去了,死了也好,死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我眼角滑过一滴冰凉的泪珠,视线也逐渐变的模糊。
就当我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我隐约看见一双白色的靴子,这就是传说中的白无常要带我去地狱吗?也是,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去天堂呢?
“我来带你离开。”清冷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这是在和我说话吗?我拼命的睁开双眼,看清了那双白色靴子,我抬头往上望去。
那是一位男子,一张脸犹如鬼斧神工般经心雕琢——春山画眉,寒江凝眸,青峰琼鼻,飞樱点唇。遇雪犹清,经霜更艳,惊艳到了极处。
星眸倒映着堪比冰山之巅的寒气,周身透着一股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气质高雅出尘。
身着一袭白色锦袍,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腰间束着一条白绫长穗条,上系一块羊脂白玉,似九天宫阙之上的谪仙。
他手持一把白玉骨伞。我呆呆的望着他,双眼相视,他向我伸出了手,那双手骨节分明。他见我许久没有反应,轻哼了一下。我反应过来,把手伸了出去,伸到半空中,我就后悔了,我的手脏兮兮的。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顾虑,他蹲了下来,把我抱了起来,我把他的衣服弄脏了,我很愧疚,但是趴在人身上的感觉真的很安心。
他身上有股寒梅香味,幽寒而清冽,很好闻。他的身躯冰冷,但我却觉得很温暖。不知不觉中我就睡过去了。但愿这不是我幻想的一个梦,醒来后一切都随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