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约三十平方的房间,一侧拉起了布帘,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想来是卧室没错。
另一则摆放着一张原木色的六条腿的浮夸办公桌,以及几张软包的铁架皮椅。
居中靠近廊道窗口的墙壁边,有一张三人座的黑色皮沙发,前面放着一张脱漆严重的红色木茶几。
这就是坤叔的住处。
里面摆放最多的还是骰子,随处可见,大小各异,办公桌上有一只足有人头那么大。
池川很想问一下他以前是干嘛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因为他敢保证,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对方肯定会要求赌一把,输了才告诉他。
两人坐在沙发上,坤叔侧着身体,笑眯眯望着他。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啊!老规矩,赌一把。”坤叔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明显随身携带的骰子已经掏出来。
池川白眼一翻,“不赌。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告诉你馒头怎么来的。”
“这……”坤叔挠着脑壳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最好还是赌几把吧,你运气好,说不定能多问几个问题呢,我也总能赢一把的。”
池川直接起身。
“诶,小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池川斜睨着他问:“干不干?”
坤叔也是无奈,要换一般情况下他肯定不会就范,主要馒头这件事情意义非凡,只能很不情愿地点点头。
池川重新落座,一本正经道:“我想知道安芹被咬的事情,越详细越好。”
坤叔苦笑,“你咋还不死心呢?她是不可能跟你们走的。”
“现在是我在提问。”
坤叔捋着富贵痣上的杂毛,眉头紧锁,这事他是真的不想告诉别人,因为很可能再次对安芹造成伤害,可想起刚吃到嘴的那只馒头……一时间犹豫不决。
半晌后,他正色道:“你发誓,不能对任何人讲,否则不得好死。”
“我发誓。”池川举起手道。
见此一幕,坤叔才长叹口气,慢悠悠讲述起来。
“安芹她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往常也肯定不像现在这样,根本看不见笑脸。
“那时候瘟疫刚爆发,市里秩序越来越乱,她跟随父母一起外逃避难,结果遭遇危险,她和她妈妈,与她爸爸走散了,而且她妈妈还被返祖人咬了,两母女躲进市里最大的高压变电站。
“她才16岁,能懂什么呀?再说了,那时连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