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下就能猜出他的身体状况。
是个病秧子。
寻常男人哪会那么娇气,把自己裹得这样严实。
见她不说话,年鹤霄想起桌上那本书和西式的点心,中不中洋不洋的。
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紧接着,用日语说了句对不起。
赤脚站在地毯上的女人把手里擦头发的毛巾扔在了沙发上,水珠顺着头发流下来,先是脖子,然后是锁骨,最后落进了那件单薄的睡衣里。
“我听得懂,看都看了,道歉什么的就是走个过场的事儿,倒是你最后这句道歉,我有被冒犯到。”
从年鹤霄身边走过去,到沙发上拿起一条披肩,旁边一直低着头的男人又一次瞥见了她如玉的肌肤,脸腾一下红了。
女人笑出了声,边笑边蜷进沙发角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只露出一双脚来。
“这样行了吧。”
对方没答话,她又自顾自说了一句。
“其实,只要心里没邪念,看见了什么根本无所谓,反过来,要是心里惦记,就是什么都没看着也能脑补出一堆的画面。”
“我没有。”老实人矢口否认,一张嘴脸更红了,被她笑得恨不得扎进地缝里,无措地只能抬头看向年鹤霄。
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另一个有些犹豫,护在他身边没动。
“诶,我一个女人,身上有没有武器你们刚才也都看见了,他一个大男人,就是身子弱点,还能叫我怎么着了?太小心了吧。”拿起旁边的茶杯,茶匙在里面搅了两下,喝完才觉得不对。
忘放糖了。
年鹤霄看着她把一大勺糖块搁进杯子里,眉头又不自觉皱了下。
好像能尝着那茶有多甜。
等人走了,年鹤霄上前一步,试探开口,“傅小姐......”
一直笑着的女人忽然就扳起了脸,再看向他的眼神明显染了寒意,“你是我二哥派来的?”
“.......”
“怎么着,是怕我在这儿一个人独孤单寂寞冷,连暖床的都送来了?”
“.......”
“一个不行,还来三个,真是亲哥哥。”傅娇娇把茶杯放到一边儿,开始摆弄小篮子里的司康饼,掰开了涂了草莓果酱在上面,一口吃下去,还不忘舔了舔嘴边的渣子。
年鹤霄伸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口。
屋子里确实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