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依然可以轻松保持名列前茅的成绩,却是李想没日没夜,熬几个通宵,都偶尔会在他的后面。
显然他的底子比李想好太多了,而这些底子,得益于父母每个月巨额的名师辅导费,这种差距说起来应该从三四岁就开始了。
毕竟三四岁的殷浩上双语幼儿园,牙牙学语的口音都是正宗伦敦味儿,李想怕不是还在田边跟着爷爷,深一脚浅一脚,摇摇晃晃给父母送饭。
男孩子的友谊有时候真的单纯的莫名其妙。
李想后来也一直想不通,这位小爷为什么就单单就待自己与众不同了呢?
就因为那次数学考试,班主任找他当面几方对峙时,没有把他给英语课代表,也是班花,传答案的事儿给捅漏了?
反正随后的十多年里,直到他考上警校,就连一开始工作单位的分配,都是殷浩特意求了父亲,开了金口,打了招呼的。
对于殷浩,他的感情很复杂。
一边唾弃殷浩父亲在商场上八面玲珑的万金油做派,一边又不愿意跟殷浩彻底摊牌,跟殷浩一家撕破脸,完全划清界限。
他感念殷浩一家资助了他的高中,圆了他的大学梦。
不管这钱该不该拿,他都用了。
如果再次回到那个十五岁的仲夏,他想自己依然会坚定地收下这笔钱。
那不是钱,那是他的命运前程。
“好了,我知道了。”
想了一会儿,他剑眉拔张,一张端正的国字脸上微显出烦躁,但在跨进接待室的门时,又将这样的个人情绪给收敛住,面无表情的严肃,公事公办的架势。
“哟,李大队长终于来了!”
酷爱花衬衫的殷浩,今天又是一身格外显眼的柠檬黄竖纹夏威夷风绸制衬衫,摘下的墨镜,一条腿儿拎在手里,没正形儿的晃啊晃的,空着的手也毫不避讳的直接亲昵紧紧搂住李想的脖子,像十三四岁时一样。
“这里是警局,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李想抓住殷浩不安分的胳膊,刻意保持距离,暗地里使地劲儿也不小,算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殷浩并不在乎,倒是这一捏,触发了他袖子下的伤口。
他“斯”地倒抽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刷白。
“怎么了?”
“没什么,夜路走太多,撞鬼了。”
他一边龇牙咧嘴,掀开衣袖查看伤口。
李想跟殷浩很熟,他这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