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到,对于收编一事,夏廉贞会是持这样的消极态度。
“爹,恐怕现在由不得你我了。”
作为书的主笔,夏瑜当然有些消息比夏廉贞这个知州要有预见性的多。
“燕家寨咱们一定要争取,若是中了山本松崎的圈套,不日琉岛登陆临台,口子一旦拉开,长驱直入,恐怕于整个江南的百姓而言,是灭顶之灾。”
夏廉贞一下站起来。
“消息可靠?”
“可他区区一个弹丸小国,真敢如此明目张胆?”
夏廉贞慢慢坐下,还是不大确认。
“爹,山本松崎这个人,在京地时,女儿同他有不少接触。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野心胃口不小,从八夷赔款之约开始,就一直削尖了脑袋,伺机而动。”
“当然,八夷乱京,利物西越最多是大肆当街敛财,充当强盗,琉岛就不同了,他们深谙京地的风土人情,带头走街串巷的去搜,怡园宣和殿抢了不说,还打砸毁了不少老祖宗留下的古书文物。拿不走带不了的都付之一炬。更何况,他们早年就一直对天朝所谓的龙脉虎视眈眈,未必是想占有,捣毁倒是真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很明显,这是要灭国,灭族。”
“爹,女儿说这么多,绝对没有危言耸听,望您多加考虑,为了所有江南劳苦的百姓。”
一番深刻的发言结束,夏廉贞看向女儿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没有想到这小丫头片子能有如此深刻的见地,关于琉岛,关于民族,这些问题,恐怕他一辈子都很难提前认识到这么透彻,果然,人还是要走出去,放眼整个世界,眼界自然高人一等。
他惊讶震撼于夏瑜的言论,却并没有急于否定,或许对于山本松崎的目的,琉岛的一些行为,他这个据说在琉岛留学几年,师承大师的女儿,更有十足的把握。
他沉默了一会儿,握紧的双拳逐渐松开,绕过这铺满公文文书,杂乱不堪的桌子,踱步到夏瑜跟前。
夏瑜抬起头,对上夏廉贞那张严肃而又苦大仇深的脸。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夏廉贞最终露出了欣慰,那双还沾着墨汁的手,情不自禁,颇有些释怀跟自豪地重重拍了拍夏瑜宽大无比的皱巴巴蓝色长袍下,瘦弱的肩膀。
“可惜了,你是女儿身。”
“哦,也不,身为女儿,心却烈。这样的一个乱世,是男儿还是女儿又何足挂齿?只你这身子骨,太瘦弱了!”
说到底夏瑜是身穿,一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