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去。
刘衍目送它出去,坐起身来,伸头透过大敞的竹门,看它要去往何方。
功夫不大,一人一猴又回来了。
刘衍刚着地的双脚又缩了回去,半坐在床上。
“醒啦?”
进门的一个斗笠老人,精神矍铄,满面红光。
手上又是那个采药的挎篮子,随手把那小锄头搁在桌上。
“您是?”
“小伙子,雨天路滑,一定要看清楚路。碧山不算崎岖,摔下去也不得了。”
这一番作为长者的关心,刘衍便明白是路遇好心人,赶紧表示感谢。
“你脑后那道口子啊,有点大,短时间内愈合有点困难,万一留疤了,可怪不得我。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疤?”
听闻老者这样说了,刘衍这才伸手摸了摸脑后,果然同头皮不一样的触感,薄薄一层凸起,从后脑中部延伸到脖颈,长长一道,只摸上去时,能感觉到疼痛,若是不碰,根本感觉不到。
“摸什么!”
老者走过来,“啪”地打掉他还在细细摸索的手。
“手上都是细菌,再感染了!”
“诺,赶紧的,这个早上刚采的,新鲜着呢,吃下去!”
刘衍望着老者手上那一搓,刚被揉烂捣碎的蓝绿混合的一坨,隐隐约约还有泥土,下意识要推开,推辞的”不”字刚开口,老者眼疾手快,就把这一坨塞进了他嘴里。
“咽下去,快点!”
老者命令的语气,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犀利。
刘衍将这一坨不明物体,含在嘴里,咽也不是,吐又吐不得,内心抓狂,又不敢表现在面上。
“那丫头你还想不想救了,磨磨叽叽?”
“您,您知道小橘?!”
刘衍瞪大眼睛,忽地站起来。
“好了,咽下去了就好,来,喝点汤药咽一咽。”
又是那只小猴子,只比那长条木桌子,高出一个头,端起桌上的粗碗,里面是浑浊的褐黄的汤药。
等刘衍回过神来,口腔里开始充斥了各种奇妙的味道,又苦又辣,还有土腥味,呛得他一时说不出来话,不住地咳嗽,接过碗之后,也是看也没看,本想说一顺,冲淡这些乱七八糟的味道。
这汤药,更难喝,类似什么腐烂的菌落煮成了一锅汤。
他包在嘴里,刚要喷涌出来,却遭老者点了喉咙,咕咚一大口,全部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