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这段时日药吃的舌头都没了味道,有时倒想换换,擂茶你可会?”
翠微有些傻眼,她会的是功夫茶,那样一抹一挑,一冲一兑,玉腕轻露,茗香幽幽漫在屋内,最能显得人雅似仙人。
擂茶她跟师傅也学过,拿根三尺的荔枝木在牙钵里捣,倒像个舂米的农妇,哪有半点斯文?
她心里讶异皇帝的怪趣味,勉强道,“奴才也学过,只是气力太小,擂不出清香来。”
擂不出清香,意思就是自己拿那些花生芝麻没法子,捣不烂,后头冲水就不匀,茶也就夹生了。
皇帝有些遗憾,瞧她为难也就罢了,“即这么就让人来帮你,朕就留下你做茶水供奉。”
翠微一听乐的有些哆嗦,忙扣头谢恩。
松龄跟素格松了口气,只是还得装着微憾的样子。松龄暗想,家里那些过的礼终于可以不用退回去了。两个人拎着耳朵,等皇帝免了她们的差事。
皇帝如她们所愿开口了,“即留下一个,不如就全留下吧。好在朕这里简单,你们用心就好。”
翠微这么一搅和,皇帝忽然觉得素格伺候入寝也不错。那会子屋内没人,还能跟她好好说话。明心那个卦语跟这个不挨着,她在乾清宫伺候,倒比封妃好,每次还都要翻牌子才能见着。何况自己借口太后病了,已经很久没翻牌子了。
素格跟松龄已经傻了,这可不瞎耽误功夫吗,最后一个都没走成。翠微也觉得意外,皇帝怎么出尔反尔呢,不是只留一个的吗?
跟茶水比,她更愿意司帐。所以最初指派她司衾她也没什么意见。司衾多好啊,晚上伺候皇帝入睡,早起伺候皇帝起床,这夜里早起见到的人都是她。
这会儿自己争了个茶水,怎么就便宜了那两个?松龄还好说,不过是等着出宫嫁人,未必跟她有什么裉节,那个素格,瞧刚才皇帝的眼神,大约是中意的。这下好,自己跟她掉了个个儿,她倒成日能跟主子亲近了。
差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外头敬事房的捧了大盘子进来,里面密密的排了一溜子绿头牌。三个人知道这是皇帝翻牌子时候,行礼后却行退了出来。
翠微心里不高兴,外头丝毫不露出来。出来偏殿,她乐乐呵呵的道,“恭喜二位留下了,今后咱们仨就一同伺候主子爷了。”
松龄憋了半日的浊气吐了出来,她在慈宁宫里多年,对妃嫔这些勾心斗角见的不多,今儿算见识了,心里就不大待见翠微,
“哟,可不敢当。怪道呢,您不早说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