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幽幽叹道,“皇額涅倒是疼我,这些年您赏的坐胎药,我是日日都吃,这恩情舒兰也是夜夜都不敢忘记。所以如今不过是好心还回来,您怎么倒疑心起我了?”皇后又想到什么,一脸苦恼道,“对了,早上过来前我处置了宫里的一个宫女,叫小银子的。想着她是给皇額涅做事的,特意说一声。她手脚不利索,我赏了她一百板子,这会子怕已经扔到乱葬岗了。”
皇太后凛着一张脸,不说话。
那个叫什么小银子的小宫女是她让大黄总管安置到景仁宫的眼线,连皇后有孕的事都没及时报过来,不是她蠢,就是皇后已经察觉了。一个被发现的奸细,也不过这个下场,死就死了,有什么好说的。
原来彼此都已经知晓对方下药的事了。
皇后自不必说。
太后也在清醒糊涂间有所觉察,因此暗中一直在追查。药里和每日饭菜里查不出蹊跷,就往日常吃的冰上琢磨。偷偷停了几日,果然昏睡的时候少多了,脑子也慢慢清明起来。
即知道了,少不得要跟皇帝说,再悄悄的查。却始终等不来自己的儿子。
她现在瞧出来了,皇后今日来,就是来揭牌底的。
她想要看看,自己输到哪里,怎么样翻盘。
冷笑一声,“你宫里的人,自己处置就是了,赖到慈宁宫来做什么。你还没回我的问话呢。”
皇后温婉笑道,“是,皇額涅想问我给万岁爷灌什么迷魂汤了,回皇額涅的话,奴才什么都没做。这汤要灌,也是您自己调制好的,不过如今万岁爷才喝了。”
当年,玉琦刚有身孕,消息就从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的嘴里放了出去。乌林珠来请安,自然就知道了,也瞧见皇后有多高兴。
乌林珠心里暗暗生气,动了心要对付玉琦肚中的孩子。
可她一直在前院筹谋,后院有玉琦打理,她的人伸不进去手。
忽然一日费公公来求她,家族里子侄惹了事,买卖田地时仗着费公公的势强买强卖不说,苦主上门讲理,还把人狠打了一顿,扔了出去。结果那苦主回去就死了,那家还有个儿子身上有功名,是个秀才。便自己写了状子递进了衙门。
费公公暗中疏通,案子给打了回去,反说人诬告。回去后苦主的父亲就上了吊。苦主的弟弟,那个秀才不肯罢休,恰好点他功名的恩师升了一方教谕,便替他将状纸递到了省督衙门。
那省督恰好曾是载敦的手下。乌林珠应了下来,又将案子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