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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好,风不大,摇来摆去的好一会儿才叮咚响一声,有新年大礼乐上编钟的激越。
郭谦平淡着一张脸,手里托着玳瑁雕牙漆盒出去,经过那九将棉布覆了上去。那九余光已经扫见上面锦帕带着血迹。
“你是佟六儿带进宫的?”皇帝本来想跟他绕绕圈子,可精力实在不济,便直接了当。
那九面带惶恐,“不敢瞒主子,奴才是大总管提拔,还认了干儿子。”
“这么说他待你有恩?”皇帝咳嗽了几声,其实这时实在不该问话,御医要他休养,连折子都不能看。可朝会推得,有些事儿没办法推,必须马上问。
那九跟了皇帝这么久,知道怎么回复皇帝。其实他说什么都没有关系,反正听到皇帝耳朵里都一样。皇帝心里早认定他是为了大总管的位子。这么想也不为错。
“大总管待奴才有提拔之恩,万岁爷待奴才有知遇之恩。但奴才是主子的奴才,天地君亲师,主子时刻谨记,主子才是奴才的天,奴才的头顶也只有这一片天。”
皇帝对那九的话嗤笑一声,没兴趣再问下去,“说说,你从何时怀疑他的?”
那九跪地道:“从查鲛人时奴才开始有些怀疑,大总管让奴才不要细查。等奴才去了刑部大牢,五个鲛人已经有两个不能讲话。奴才怕有隐情,便着人将其中一个下了假死药救了出来。”
皇帝“哦”了一声,“可查出什么来?”
“先是不肯说,后来奴才用了些手段,才知道了些枝节。这是天大的事,奴才不敢相信,也怕大总管在里面另有苦衷,便暗中派人保护。”
那九挨了广禄一通臭骂,跟成安商议半天也没头绪,便去佟六儿那儿打探。佟六儿言之凿凿说有了把握,他半信半疑,便命人盯住佟六儿。
得知那边刑部楼侍郎跟佟六儿来来往往,他便知道有蹊跷,暗中留了一手,替换出一个鲛人来。。
只是那鲛人嘴硬的很,根本不吐口。他只好另找门路。
刚好黄大总管急于消匿痕迹,第二日非要更换甲板。他的人悄悄偷走一块更换下来的船板,仔细检查后发现,甲板事先涂了一层油脂。龙舟行到正午,日头晒的油脂融化,加上几颗樱桃核,混乱中贵妃便滑倒了。
那九再查黄总管,便牵出了乌林珠。
乌林珠从冷宫里递消息给黄池,让他想办法回头在太后跟前提起前皇后。乌林珠答应替他收拾二姑娘。
那九本来只想捏着佟六儿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