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都是她跟着鄂扎跑。”
女孩子心思都是透明的,素格一听就明白了,大概小格格从那时候就惦记着鄂扎了。鄂扎清风明月一般的人儿,性子又绵软,最容易勾起小女儿的春心了。
人家是两小无猜的情分,听起来自己倒像是那个硬要挤到鄂扎身边的人。素格不由得灰了心。
娘儿俩依偎着说话,素格后来干脆躺在她亲娘身边,闻着侧福晋身上的味道,倒比常日觉着委屈些。说着说着就困起来,打了个呵欠,转身睡去。
看素格睡的沉了,侧福晋自己倒不困了。
她在王府,其实四处打听鄂扎的下落,可并没得到一丝半点消息。她是个凡事不用心的人,可也不是不长心眼儿。她总觉着,鄂扎并没回府。这事儿,她佯装着不提,可又能瞒素格多久呢。
隔了两天,小福晋还阳的消息传了出来。福晋跟素格她们震惊之余,要去探视,结果被雅布拦下了。
“王府这会子还乱着呢,除了采买,连祭奠都暂歇了,你们别去裹乱了,差个人送点老参就行了。”
雅布连日都在那府里帮衬,旗里的事务还乱着,阿敏闹的不停,怡亲王不好直接动手,只好让贝勒爷出面跟阿敏调停。至于鄂扎,他问过怡亲王两回,都被岔开了,连他都瞒着,想来不是好事。
这些事儿,他回来只捡几件能说的,告诉了福晋。福晋知道轻重,也最能沉住气。
喀尔喀的雪在数日后停了。一打了晴,天上就是碧蓝碧蓝的一汪水,松柏带着冰棱子,无风不动,稳稳的扎在路边,把喀尔喀冻成一幅泼墨山水。
雪化的时候最冷,今年雪大,混同江冻的愈发瓷实。往年这时,永常他们就带着自己做的冰床到江面上玩儿。在京里时,他们去什刹海,冰面也结实,厚厚的。只是人多,来去间撞上容易翻车,到了喀尔喀才发现,混同江的冰面有四五个什刹海大,连冰床都得做的车般大小,玩起来更尽兴。
此刻,永常也正沿着混同江溜冰呢。他坐在一个十条狗拉的极大冰床上,冰床铺了厚厚的虎皮狼皮褥子,搭了一个篷子,挂着厚厚的门帘子。西北风呼呼的往脸上扑,那么厚的狐毛围帽也挡不住风,脸青红。
那天他送了侧福晋回府,家门都没进,又赶回去办差了。这回是怡亲王亲自吩咐的,连他阿玛都不许告诉,连夜往北夫余赶。
两日后他见到了鄂扎。
鄂扎肩部中箭,箭上涂了毒,伤口总是长不上,溃烂红肿,人烧的滚烫,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