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晁矩之会上表称教子无方,被儿子蒙蔽了。
然而,他手下却是答道:“没有,‘晁衡’还在晁府中。”
“哈。”梅承宗似觉有趣,喃喃自语道:“好个顾经年,真是条咬着就不松嘴的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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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没睡好,今夜顾经年睡得难免更沉了些。
迷迷糊糊中他做了个梦,梦到裴念把他的手指砍下来了,一边砍一边冷笑。
“她吮得你舒服吗?”
“关你什么事。”
他不屑地回应,长出了新的手指,扬长而去。
后来莫名其妙的又有了些绮梦,说不上在哪里,也说不上跟谁,总之是他还年轻,还生机勃勃。
沉睡中忽觉得有人在脱他的裤子,他伸手一捉,拽住了对手的手腕,同时还留意着不能用太大的劲。
“公子,奴婢看到你好了。”巧儿欣喜道。
她还想去摸,顾经年不让她动,以虚弱的语气道:“碰不得,刘大夫说了,我还得静心休养一阵子。”
“是,奴婢不碰。”
“离我远点,我不碰女色。”
巧儿听话地下了榻,侍立在一旁,但不知在想什么。
顾经年不确定她是否已察觉出他是假的,坐起,做好时刻出手的准备,同时缓缓道:“我应该快要好了。”
“真的吗?”巧儿惊喜,“那可太好了。”
“但我很怕。”
“公子怕什么?”
“其实,不是刘仁治好了我,而是……从万春宫出来的东西,我拿到了。”
巧儿讶然道:“奴婢日日守着公子,并未见到公子吃药。”
她果然听说过万春宫,还知万春宫在炼药。
顾经年用不以为然的语气道:“呵,日日守着?我难道没单独见我爹的时候。”
这句话问出口,他已打算随时鱼死网破。
若他没押中,那就弄死这丫鬟。
“原来老爷那时便把药给公子了。”巧儿惊喜不已,“公子若能好,那一切都值了。”
“是啊,喂些贱民,养出能治好我的东西,老家伙有点能耐。”
“等公子好了,不会忘了奴婢吧?不敢奢望公子真废了柳氏,抬举奴婢,但求有个名份,为公子传宗接代,奴婢足矣。”
“放心,这些时日,人情冷暖我看在眼里。”
喜悦暂时冲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