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像是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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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经年与亭桥丙是骑快马抢在晁衡之前到的杏林阁。
布置好的探子早已控制住院子,两人出示令牌,进了内院一间小屋,见到了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两个刘大夫。
其中一个正被五花大绑,塞着嘴坐在地上。
另一个则手持金针,正在练施针炙的动作,举手投足间颇有名医风范。顾经年是通过那双眼睛才认出这正是易妍。
“易典引好本事。”
“咳咳……老夫不知你此言何意。”
易妍清了清嗓,对声音不太满意,拿出一枚丹药吞了。
顾经年对她的本事愈发信任,问道:“可否把我乔装成晁衡?”
“你太俊了,不容易。”易妍看了他一眼,摇头晃脑,依旧是老气横秋的语气。
“但能做到?”
“能,费些功夫。”
顾经年遂长揖一礼,道:“有劳了。”
“很少有巡检亲自乔装,我上次帮装扮的是罗全……他死了。”
“我认得他,他救过我的命。”
“好吧,你若立功,算我一份。”
“若侥幸有功劳,易典引是首功;若误了事,我一人担待。”
“洗把脸,随我来。”
易妍背手而行,领着顾经年去往三进院的病房,走到了珠帘后的床榻边。
“躺下。”
顾经年依言躺下,易妍拿被子给他盖上,也不知如何做的,那被子四角牢牢粘在了榻上,将他兜在里面。
下一刻,床板翻了过来,他便只能看到黑乎乎的地板。
又过了一会,交谈声远远传来,随着那句“公子根骨正,偶有风邪入侵,不怕的”,几人进了病房,床板那边有人躺了下来。
最初,顾经年还能听到轻微的交谈,渐渐的,只剩下晁衡均匀的呼吸声。
忽然床板又是一翻,他被翻到上面。
“刘仁”那张老脸凑近端详着他,唯有眼睛清澈专注,能看出是易妍。
四目相对,易妍无声地给了顾经年一个让他不必担心的眼神。
她伸出手摸着顾经年的脸,手指很小,冰冰凉凉的。
之后,各种奇怪的黏稠液体被抹在顾经年脸上,他不时能感觉得到它们在蔓延、生长。
这些黏液应该是活物。
就这样安静而无声地装扮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