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退居养病,不问世事,也不曾与雍国作战。西郊之变后亦有御史质疑他,陛下当着百官亲自为他作保。”
“那便可证明他的清白?”
“陛下从未错过。”
顾经年对这个理由并不太接受,却也没再纠结于此。武定侯与顾北溟之间私交匪浅,若说武定侯有参与,那顾北溟的嫌疑只会更重。
陆晏宁眉头紧皱,脸色十分疲惫,再开口,却是用了轻松的语气,道:“结案吧,你我想要保顾家,现下已是最好的结果。”
“好。”
“回去吧,你阿姐很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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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晨曦透过树阴洒下。
山间小溪潺潺,忽传来几声鸟鸣。
躲在石洞中往外偷看的麻师吓了一跳,瞬间缩了回去。
许久,待鸟鸣声渐渐远去,他才敢再次探出头,只见有一队差役正往这边搜查,越走越近。
麻师正感担忧,忽听得远处有人嚷了一声。
“你们几个,过来!”
那是黄虎的声音,粗鲁中带着两分霸道。
“那边我早都搜过了,随我再去万春宫走一趟!”
“是。”
差役们远去了,麻师松了口气,转回岩洞深处。
夜明珠的柔和光照下,缨摇的小脸愈显苍白柔弱,看得他忍不住在心中叹息。
坐了一会,少女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睁开了眼。
“醒了?”麻师道,“你的病根已经去了,安心再歇养一阵就会好起来。往后啊,你想放风筝、蹴鞠、泛舟,都可以玩。”
“先生。”
缨摇虽只唤了两个字,却饱含感激与亲近。
麻师听在耳里、甜在心中,顿觉一切辛苦都值得,笑应道:“在呢。”
“恩公呢?”
缨摇打量着小小的石室,没见到顾经年,目光便落在了小小的洞口处,不肯移开。
麻师道:“他回家了,他也有自己的家嘛。”
缨摇眼神立即有了焦急与失落之色。
她躺了好一会,忽以茫然的口吻喃喃了一句。
“好想见恩公啊,见不到他,心里好难受。”
麻师愣了愣,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无奈道:“别急,等你养好了,我们就去见恩公。”
“真的?”
那双失落的眼眸中绽出了惊喜。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