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叶凡闻言,一时语塞。
“行啦,先跟我回家吧。”胡敏凤边说着,一只柔若无骨的左手已经拉上了叶凡的右手。
叶凡不由得心下一荡,想抽开却又不忍。
不只是不忍伤了胡敏凤的心,同时也是打心底里不舍得放手。
因为那种感觉,实在……太受用了。
很多人都认为初吻是一生中最值得怀念的,孰不知和心中的女神初次拉手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虽然,眼前的这个女神只是过去式。
被胡敏凤牵着手,叶凡一路上想了很多。
仍然又回到了曾经恋爱的时光,那个时候的自己,会在日记里反复记述这样两句小诗。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这是出自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诗歌《自由与爱情》前面的两句。当然,其实原作里后面还有两句,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虽然比不上自由,但是爱情竟然比生命还重要,爱情的魅力由此可见一斑。
也无怪乎古今中外,多少痴男怨女为情所困,为爱生,为爱死。
叶凡还记得高中三年里,和初恋胡敏凤鸿雁传情,那一封封书信成了他繁重课业之余的唯一慰藉。
还记得高考前一周的晚自己课上,叶凡照旧对着胡敏凤的来信写回信。
每次写回信,叶凡都是采取这种方式的,虽然并不长的来信已经看过数次,差不多已经能将内容背诵下来了,但是为了不遗漏其中的一字一句,写回信的时候还是要照着上面的内容一一“回复”,俨然像试卷答题一般。
由于神情过于专注,以致于班主任来到身边也没有发觉。
班主任也不说话,直接将胡敏凤的来信伸手夺了去。
叶凡这才惊觉,随即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班主任显然对自己这次突袭成功有些沾沾自喜,对着叶凡喝斥道:“你在干嘛!”
平素见着老师特别是班主任就紧张得说话都不利索的叶凡,这一回不知怎么的,底气十足地朗声道:“我在写信。”
“写信?”班主任皱着眉头道,“你不知道还有几天就高考了吗?都什么时候了,还写信?!”
“不管什么时候,写信都是每个人的自由。”叶凡当时心想,从古至今,哪怕是囚犯,也是有写信权利的,当然了,后面这话自然没有说出口。
“那也不行,自习课上写信,我没收了。”班主任说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