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不是白马村人,但是冯家族亲,这个流水宴也能吃。
有村人讥讽他们,“哟,你们也好意思来,不去抢孤儿家的产业了?”
那些人红着脸辩解,“别瞎说,我们是被冯奇硬拉去充数的,我可没抢。”
“嘿嘿,冯奇打不疾侄子的时候,我还帮他来着。”
……
冯初晨看看没有冯太公家的人,也就算了。若那家人敢来,她一定会让赵里正把他们赶出去。
一个族人红着老脸悄悄跟冯长富说,“太公是冯家老辈子,让不疾小子亲自去请他来吃席,双方给个台阶下,以后关系好相处……”
他也不想说,是来之前冯太公的儿子让他说的。
冯长富摇头道,“这话我可不敢说,要说你去说。”
那人看看桌上油亮亮的大肥肉,他去说,恐怕这些肉就吃不成了。
吃完席,姚家几人回家。
冯初晨送了他们几块布料,两方红糖。
姐弟两个把他们送至村口,看着牛车渐渐远去。
刚回到家,冯长富媳妇来了。
她悄声说了有族人想让冯不疾去请冯太公来吃席,她男人拒了的事。
冯初晨看看周氏。
这两口子都是聪明人,也是她想拉拢的唯一族人。
冯初晨冷笑道,“亏他没来说,说了连他一起撵。谢谢婶子,我知道,这个族里只有你和富堂叔没有那些坏心思,你们的情我记着。”
次日,冯太公气病的事在附近传扬开来。
几乎所有人都在骂他蠢,贪,坏,看不清形势。
明明是冯家整个家族的大好事,他们却把自己从这件大好事里摘了出来。若他不把那两个孤儿孤女推远,族里最长脸的人就是他,好处自然少不了。
这天早上,冯初晨把六百银子分别用两件棉袄包起来,再用布包着分别系在她和芍药身上,一早在村口坐进城的牛车。
她的说辞是,弟弟的药吃完了,她要去德春堂买药,再给方老大夫送些山货。
等到车上坐够十人,才向京城驶去。
车上不止有白马村人,还有河口村人。
村人进京一般都走路,只有家境殷实,或东西太沉的人才会坐车。
到了西城门停车,车夫秦老伯说道,“申时初在这里准时回村,过时不候。”
冯初晨和芍药去了北福大街。进钱庄把六百两银子兑成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