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绿的话让允央沉默了许久。直到她走了之后,允央还是一直是心不在焉的,连刘福全到了她的殿外,回了几声允央才听到。
刘福全进来请了安后,看着允央的脸色有些憔悴,便关切地问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允央没有回答,倒是先问了皇上。
刘福全神色一黯,低声音道:“皇上很好。”
允央瞅着他不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心里一阵闷痛:“皇上不让本宫前去探望,还不让本宫问两句吗?还是皇上的意思是不再让本宫知道龙飞近况了?”
刘福全连连摇头:“娘娘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皇上最惦记的就是您和小公主。每天让老奴过来看望。每次老奴回去,皇上都要详细地问上一会……”
“宣德殿离这里也没有多远,皇上若是惦记着本宫母女,直接来看就是,难道本宫还能将皇上拒之门外吗?”允央说这话时满是幽怨。
刘福全心里也很难受,他服侍皇上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见皇上这样消沉过。也可能是这次闻忠礼的事,让皇上感到无与伦比的挫败。再加上,醇王回到京城后,皇上一见他这个样子,心里的悔恨与内疚集聚在一起,无法排解,只能这相折磨着自己。
允央何尝不知道皇上的脾气是一个多大的事都不愿说出来的人,这样的悲伤他也只想着自己承担。可是他越这样,允央便越心疼。
刘福全也看出贞贵妃此时心中正在百般煎熬,于是叹了一口气道:“娘娘,此事还真急不来,非得皇上自己想清楚了才行。”
允央此时噙着泪道:“所有事情都已发生了,皇上这样苦着自己也是于事无补。”
刘福全也颇为感慨的地说:“本来是以为这次秘密调查的事情做到了万无一失,可没有想到,这个闻忠礼还是得到了风声,偷偷跑了。”
“皇上这次是派横冲都是擒拿此人。横冲都已反把的闻忠礼的府邸全都保围了,想着他已经插翅难逃了,可是此人太过狡猾,竟然在一个井里修了一个秘密水道,逃了出去。”
允央却一点也不意外:“隐遁派本就是善用各种遁地之术,此人心机深厚,怎么不好各种退路?”
刘福全愤愤地说:“据横冲都传回来的消息说,只差了几步就可以抓住此人,实在是可惜。不过,因为此人走得匆忙,府里还留了许多证据没有来得及销毁,带回刑部让书吏看了,让人大吃一惊。”
“原来,此人的做的坏事太多了,也太早了,十几年前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