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雪山上的日子。
允央最先清醒,果断地转过了身。没有行礼,没有告退,她直接消失在门口花团锦簇的鸵毛毡子后面……
升恒还没回过神,就听一个亲贵上前进言道:“大汗,观星塔前的罗亚河是季节河。入春以来,上游雪山上的水已经逐渐消融,只是由于一些碎冻堵在河道里,才使雪水没有流过来。现在赤谷的大地需要雪水来滋养,按惯例,明天就要凿开河道里的碎冰,引水向下了。所以还请女祭祀明天一早就去观星塔,只要她到了罗河的对岸,我们这里也就放心凿冰引水了。”
“你的意思是说,用罗亚河将此女永远隔离在赤谷部落之外?”升恒面无表情地说,眼神里却透着点点的怨恨。
得到了可汗的肯定,这个发言的权贵显得异常激动。他忙说:“正是此意。此女离部落越远。我等的处境也就越安全。”
升恒目光如电地盯着这个人:“那她的处境呢?她将永远不能再下观星塔,直到被困顿与孤独吞噬了最后一口气。”
“大汗,我的意思是……”这人看到升恒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显得十分害怕。他连说了几句不完整的话后,就哆嗦着说不下去了。
升恒没有再理睬大帐中的窃窃私语的权贵们,他站起来,径直往大帐外走去。
出了大帐升恒大步流星地朝允央所住的帐篷走去。来到帐篷门口,升恒用手一把拨开立在那里的几个目瞪口呆的妇人,一探头就钻了进去。
允央也是刚进帐篷,正想休息一下,还没落坐呢,就见升恒凶神恶煞般地闯入,一脸怒气地向自己走来。
“你……你要干什么?”允央吓得连连后退,最后无路可退,只能紧贴着毛毡站立。
升恒抬起手臂撑在允央身体两边,把她牢牢地困在自己怀里。
“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升恒低吼着。
允央只觉得耳朵被他的吼声震得嗡嗡作响,她努力稳住情绪说:“我只是说出了自己愿望。”
“你这个狡诈的女人!”升恒的峻颜不由分说地贴了上来:“在雪山上时,你听我说到女祭祀的时候就已经有主意。后来的事,不过是你声东击西,一直在迷惑我,让毫无防备地接受你的要求!”
允央不敢看他的眼睛,努力别过脸:“你说过,赤谷人最讲信用,我只是做了理所应当的事,你为什么不依不饶?”
“理所应当?”升恒更加恼怒:“你若是说想回到洛阳,是理所应当!可是你为什么非要做女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