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雪涯的胳膊,幸亏雪涯退得快,他一下没有抓住,闪了个空。
他还想再抓第二回,雪涯已经放声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这里毕竟是个客栈人来人往,雪涯的叫声如此凄厉引得楼上楼下的人纷纷驻足观个络腮胡子见这里人太多不好下手,便狠狠地瞪了雪涯一眼,悻悻地转身回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惊魂未定的雪涯腿都是软的,她扶着客栈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往下挪,一边挪一边掉着眼泪。
“谢唐臣之前都是骗我的,他们兄妹一定早就商量好了这样的计谋,一个对我冷冰冰,一个对我甜如蜜,让我晕头转向,不断深陷其中,到最后他们兄妹一走了之,将我这个傻瓜留在洛阳城里。”
此时的雪涯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本来快要忘记的那些伤痕,就硬生生地裂开了口:“难道我天生就是命不好?天生就是讨人嫌?天生就得不到别人的关爱吗?在汉阳宫里我受尽了屈辱与冷落,好不容易逃到了宫外,以为从此改天换地再活一回,可是最后还是殊途同归落到与在汉阳宫里一样的结局。”
“为什么大家都讨厌我,为什么我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改变命运?我就要这样一直被人像抹布一样丢来丢去吗?”雪涯就这样一边流着泪,一边挪着步下了楼。
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雪涯拿帕子擦了脸上的泪痕,定了定精神走到这间客栈的柜台前,轻轻地说了一句:“有劳。”
柜台里面的账房先生客气地站起来说道:“这位姑娘有礼。你可是要来住店呀?”
雪涯摇了摇头:“我是来找人的。楼上甲字号第三间的客房里面不是一直住着一对兄妹吗?他们去了哪里?”
账房先生愣了一下说:“这个,小的不清楚。只是若是客房里没有人,那他们肯定已经退房离开了。”
雪涯一听这个“退房离开了”,泪珠子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姑娘,你先别急!小的给你查一查楼上甲字号第三间房的客人是哪一天退的房,如何?”账房先生说。
雪涯知道就算查得到他们哪天离开的又有什么意义?她心想:“人家存心要不辞而别,就算是一个时辰前退的房,你追了去,在城门口找到了他们,还能说些什么?死缠烂着让人家带上你吗?还是哭天抢地的说人家骗了你?不管用哪种方式,都是自取其辱罢了。”
此时此刻,雪涯觉得自己的心比这腊月里冰雪还要凉,凉到透骨,凉到寒彻心肺。
所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