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在城门口见到过她。当时我女儿想要随他一起走,可是此人没有同意,并说了要一刀两断的话,然后便绝情而去。之后我女儿去了哪里,他便不知道了。”
“我当时不见了女儿,都要急疯了,哪里肯信他说的话,一口咬定就是他干的。他一定把我女儿拐走,卖到了别家。我就请求官老爷用刑,逼他说实话。官老爷一打听此人平时的种种行为,也觉得他嫌疑最大,于是就动了大刑,没成想此人高壮壮却是个绣花枕头,第一天受刑下来,便彻底崩溃了,当夜就在牢房里撞墙自尽了。”
雪涯叹了口气,难过地说:“其实婶子的女儿并没有与此人一道离开洛阳?”
“可不是吗?那人死后没两天,洛阳又下了大雨,洛河涨水,浮起了一具女尸,面容被泡得肿胀不堪。我冲过去查是一眼就认出这就是我的女儿。这个孩子是真的不想活了,她把自己的衣服上能装东西地方全都塞满了石头,沉入水底后,这些石头把她身上都磨了许多口子。我为她清洗身上时,一身的伤,我的心呐……”老板娘说到这里,又泣不成声了。
雪涯这里也忍不住陪她流下了泪:“没想到婶子……受到过这样的磨难。我平时太不懂事了,尽惹婶子生气。”
老板娘摇了摇头道:“女儿既然已经死了,我再哭她也回不来了。我只是常常恨自己,当时为何没有耐心地和女儿把话说好,若不是我心急火燎地把那个少掌柜赶走,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说到底,这两条人命,与我都脱不了干系。”
“婶子,你别这么说。你也许有心急的地方,但你绝不想伤害这两个年轻人的性命。你千万不要钻民牛角尖。”雪涯小心地劝解着。
老板娘却凄然一笑:“各人都有各人的命数,人力怎能强求?只是你现在的样子,才是最让我担心的。”
雪涯心里莫名地慌张起来:“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可能都没察觉,你现在的状态正像我女儿刚迷恋上那个少掌柜的时候。你现在收心还来得及,若是深陷下去,只怕最后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了。”老板娘的话虽然有些危言耸听,但并不是没有道理。
雪涯如何肯甘心轻易地忘记谢唐臣?她眉眼低垂,却没有搭话。
老板娘对于她的这个表情并不意外:“我知道你不肯。我与你非亲非故,这样约束你,很无礼,但我真的是关心你。我没有了女儿,你又与她年纪相仿,自你住进来第一天,我就觉得你很亲近,想多帮帮你。话说回来,你是个聪明人,那个谢公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