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个重亲情的好大哥,可是你的小妹妹早已没有了再入洛阳的资格。你口口声声提到‘赏罚分明’,可是以她之前做出火烧皇后居所,谋害霓川郡主的事情难道不该罚吗?”
扶越一听到霓川这两个字,只觉得胸口一阵钝痛,他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
赵元越的表情,神色也微微一动,语气缓和了不少:“你的为人朕最清楚,一向重情重义。只是以郢雪的所做所为,朕能饶她不死,已是手下留情了。你作为大哥,也不可一味的纵容,她自己种下的果实,不管多苦,她也要自己吃完,这就是人生。有的事情,可是推倒重来,可是有的事情却是一但发生了,就再无转还。”
扶越抿了下嘴,不再说话了。就在他准备告退之时,赵元忽然叫住了他:“朕已经决定了,将你的母妃封为皇后,回京之后便会昭告天下。你可想过什么时候回洛阳陪你母妃领受皇后的印玺?”
扶越转过身,表情却是淡淡的:“父皇如此妃,母妃心里一定很高兴。只是这些年来,她潜心理佛,对于后宫权势轻,儿臣回不回去,对于母妃而言无足轻重。”
“一派胡言!”赵元严厉地说:“你不过是怕回洛阳,你的母妃会立即向你提起立王妃之事,才会这样冷漠地回应此事。她是你的母亲,她要成为大齐的皇后了,你难道不为她高兴吗?”
扶越一扫脸上谦恭,勇敢地直视着赵元的眼睛:“父皇要儿臣为母亲高兴,可是儿臣不知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赵元吃惊地:“这么多年,你母亲的心愿难道不是成为大齐的皇后吗?”
“母亲的心愿是成为父皇的妻子,而不只是名誉上的皇后。”扶越清晰地说:“她一生苦恋父皇,一直想成为的是你心里的妻子,而不只是隆康宫的主位!父亲心里的挚爱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而今您将后位赐给儿臣的母亲,无非是对她多年的克己守礼,悉心侍奉的一种回报。同时,也是让您对于她的疏远更加心安理得。您都已经把后位都给了她,对她还算不好吗?您堵住了她的嘴,也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就可以理所当然地与自己的挚爱呆在一起。”
赵元双眉已经立了起来:“扶越,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儿臣当然知道。作为父皇与母妃的亲儿子,对于双方都怀有同样的情感。父亲对于挚爱的浓情厚意,儿臣也能体会,尤其在当下,儿臣与霓川阴阳相隔的时候,更加希望父亲与敛贵妃能够长相厮守,不必受儿臣这样撕心裂肺之痛。”
“但是同时,儿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