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启祥轩的门口,神情有些紧张地说:“回娘娘,老奴有事禀报。”
允央停住了手,冲殿门口道:“进来吧。”
“回贵妃娘娘,程枢密使派人来问今夜汉阳宫里为何没有停用火烛?他说,当前守城精兵正在满洛阳城里地寻找着那几个来自江湖的亡命之徒,如果皇宫此时灯火通明,恐令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乌有。还请贵妃娘娘三思。”
允央脸上噙着淡淡的冷笑:“若是江湖流寇能被汉阳宫里的火烛吸引过来,那么以宫内戒备森严的架式来要这些流寇敢进来,皇家侍卫就正好来个瓮中捉鳖!就请程枢密使等着好消息吧!”
刘福全抬头望着允央,发觉她越来越沉得住气,回答也是不露锋芒,颇为得体。于是刘福全心领神会地低头一笑。正当他刚要退下时,就听允央又发了话:“你与程枢密使派来的人传达这些话时,就把责任全推到本宫身上,也可以当他的面说些本宫的坏话。另外,你也要表现出向着他们一方的架式。”允央压低声音说。
“这……”刘福全有些为难地说:“要让老奴说您的坏话,老奴说不出。”
允央能体会到刘福全现在心情。她低头理了理衣襟道:“程枢密使为人最好面子,所以常爱与人斗气,这些年,在朝堂之上,他与罗宰相就针尖对麦芒地过了这么多年。”
“今夜的事在本宫小事,他却未必会这么想。本宫怕他急火攻心失了理智会迁怒于你。皇上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本宫呆在这里能为皇上做的不多。只希望在他回来时,己在意的人都平平安安才好。”
刘福全瞬间红了眼眶,他哆哆嗦嗦地说:“老奴怎么敢当,老奴怎么敢当……”
允央冲刘福全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刘福全走后,谢容华帮允央散开发髻,整理着一头滑若丝绸的青丝。
“贵妃刚才所说,皇上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这是何意?不是说皇后灵柩已在返回洛阳的路途之上,皇上也会很快回来吗?”谢容华问。
允央叹了口气:“本来早该和姐姐说的,只是一直静不下来。这偏偏这事,一句两句还说不清楚。”
谢容华体贴地笑了一下,走到花梨木炕桌前,从头上取下个银簪子拨了拨浅鹅黄色素纱宫里的灯花:“不急,长夜漫漫,正适合好好说会话。”
绮罗从外殿走了进来,一见谢容华就说:“娘娘说什么话,奴婢能不能听?”
允央无奈地摇摇头:“哪里也少不了你。本宫且问你,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