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与兄长若不是鼠目寸光,多嘴多舌,皇上何致于这样对待他们?”
“明明他们手里有兵,皇上偏偏不用,还绕个大弯子去寻赤谷人来帮忙。到头来,赤谷人赢了最后一役,所有的功劳全是他们的了,把我父亲与兄长的风头全部盖过。现在进京受封领赏的赤谷人,而孤单无依驻守在北疆的却是南嗣王与鸿国公!”
“本宫早就劝过他们,见好就收,皇上可是个能被挟持的人?他们偏不听,终于落到了这一步,连带把本宫也害得好苦!”
荣妃连珠炮似的把心中压抑许久的话终于吐露了出来,虽然还有些气愤,神情却比刚才显得灵动了许多。
雪珠见状,便摆手让其他两名宫女,把白鹇引到别处去玩。自己则去厨房为荣妃端来了一盏清热养阴的代茶饮,是用鲜青果与鲜笋根煎的水,再加上一些熟蜜。
荣妃取过茶盏饮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一股土腥味,回味还这样苦。原来的参茶呢?为什么擅自换成这个?你也成心气本宫是不是?”
雪珠一脸委屈地说:“娘娘,今天虽然下雨了,可是毕竟是夏天。参茶是热性,这样的天气饮用毕竟容易滋生心火。青果与笋根虽有苦味却是滋阴去火的,这个季节用最适合。”
荣妃的凤眼立即瞪了起来:“本宫连用什么茶的主都做不了了吗?父亲与兄长指不上,皇上又不闻不问,本宫若是不心疼自己,谁还来管本宫?本宫多进了些补品有什么不妥,碍着谁的眼了?怎么就非要横生枝节?连这样的小事都让本宫不痛快?”
雪珠低着头听着荣妃怒不可遏的声音,艰难地说:“是奴婢该死。奴婢这就给您换成参茶。”
荣妃发了一通火,只觉得身体时更加燥热,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先别管这些小事。昨天让你派人去打探长信宫里的事,可有消息传回来了。”
雪珠长出了一口气,心里顿时放松起为,她暗想:“总算要说些让荣妃娘娘高兴的事了。”
她清了清嗓子道:“据在长信宫里巡夜的太监说,皇上昨天下了好几道旨意传敛贵妃到长信宫,好像敛贵妃还挺不愿意的。到了长信宫里,也不太高兴,见过皇上时,脸上也没有多少高兴的表情。”
荣妃眉毛诧异地挑了起来,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是一向标榜对皇上情深似海吗?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两人之间出变故了?”
雪珠满脸欣喜地说:“也可能是不在一起久了,两人心里都出现隔阂,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