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你们今天给朕摆的都是什么,又是点心又是瓜果冰碗的,真不像是给朕准备的,倒像是给贵妃备下的。”
刘福全见赵元忽然提起了允央,不由得低头笑了笑。然后趁给赵元布菜时,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听说,昨天贵妃娘娘去了一趟御酿坊,还查了御酿坊的账簿。”
“还有这等事?”赵元端着冰碗,用小银勺盛了一块酥梨肉放入嘴里:“这个富贵闲人,一向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向来不管这些茶米油盐的琐事,怎么会忽然跑去查人家的账簿?”
“听说是因为谢容华前一天吃了御酒坊的送去醪糟后,上吐下泻,都起不了床了。贵妃娘娘气不过,才去御酿坊去查原因。”刘福全老老实实地回答。
赵元边吃边说:“按祖制来说,应是皇后掌管后宫,可是现在皇后不在宫中,允央以位份来说,这段时间里,她自己完全可以统领六宫。她去御酿坊的事,丝毫没有僭越之嫌。”
刘福全见赵元的语气,似是站在允央这边的,于是赶紧附和道:“皇上,贵妃娘娘正是这样做的。娘娘不仅仔细查了御酿坊的账簿,还将苦口婆心地训导了管事太监一通。希望他以后严守规矩,再不能做些欺上瞒下的事来。”
赵元放下手里的冰碗,若有所思地说:“她本是去兴师问罪的,为何最后却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了这么几句。以她的性子,必定是觉得自己已有不足在先,才会失了惩戒别人的底气。”
刘福全不太明白赵元的意思,就算明白了他也不能妄加评论允央,所以只好在一旁陪着笑,频频点头,不敢说话。
赵元看着刘福全的表情,自己却先乐了:“你似是常爱在朕面前提起贵妃,怕朕忘了她,是吧?”
刘福全见皇上今早心情好到不行,嘴角总是上翘,便大着胆子说了一句:“贵妃娘娘素来待人和善,宫里人都很爱和她亲近。老奴也是常听人说起贵妃娘娘,因而才会不经意间提起。不过,说起来,老奴以为当初将贵妃送入浣洗局时,已是责罚过重。如今娘娘已经在外面颠簸了这么久,虽然有谢容华相伴,但说来说去,还是回到淇奥宫,娘娘才最自在。”
这话虽然听着婉转,但刘福全言语间却是在说赵元当初对允央责罚过重了。赵元听完,并没有生气,反而点了下头:“你说的没错!不过,这么好的主意为什么今天才提?不过,朕却要给贵妃整理出一个新的去处,让她自己选择。”
说完,赵元起身在这间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回头对刘福全道:“你把这间屋子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