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暖香缭绕,静谧无声的阁子里饮过了茶,放下了手中的孔雀绿釉鱼藻纹盏。
辰妃虽然面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可是心里却隐隐感到有些温暖。她没想到,霓川真的陪她饮了这么苦的茶,还违背天性,拘着性子陪着她。要知道,很少有人有这样的耐心。
辰妃见霓川并没有马上告辞的意思,便扭过头问:“随皇后出行的时要带的东西可都带齐了?”
霓川恭敬地说:“回辰妃娘娘,已经备齐了,只等隆康宫里来通知日子出发了。”
辰妃又道:“你年纪小,出这么远的门,路上难免想家,好在郢雪也一同去。你们两个年纪相仿,性格又都是活泼好动的,肯定能玩在一起。只是你年纪大些,郢雪脾气有时过于娇纵,你让着她一点。不要惹出什么不愉快来。”
霓川点点头:“臣女记下了。”
辰妃微微沉吟了一下,像是在想着什么:“你这回出门,带几个贴身宫女呢?”
“只有灵雀一个。”霓川道。
“这可不行!”辰妃蹙了下眉:“灵雀只大了你一岁,自己还是一团孩子气,如何能将你照顾周道?本宫这里有两个调教出来的嬷嬷,都跟了本宫十几年了,眼明手快,细心周道。本宫这次就派这两个嬷嬷随你前去,一路上也能知冷知热地服侍你。这样本宫心里也踏实点。”
“回娘娘,您考虑这样周道,臣女自是万分感谢。只是臣女与灵雀已经相处惯了,实在不需要更多人来服侍臣女……”霓川一边说话,一边偷瞄着辰妃,只见她这会脸已经沉了下来。霓川无奈又委屈地撇了下嘴道:“那,谢过娘娘,臣女遵命。”
辰妃接着道:“你虽然年纪不大,但也不是个小孩子了,出门在外,身边总是少不了跟着侍卫与随从,你一定要拿出郡主的矜持来,切不可一贪玩就什么不管了。你可明白?”
霓川心里道:“我从小跟着父亲与哥哥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莫说是军营中的侍卫随从,就是西域杀人放火的响马,我们也常打交道。辰妃娘娘真是太操心了。”
虽然这么想,可是她却不敢这么说:“是,娘娘的嘱咐臣女都记下来。臣女自幼习武,虽然学到手的本事没有多少,可是却因此而常常出入父亲带兵的军营。这军中的规矩,臣女时时记在心上,一定不会莽撞行事,让别人笑话。”
辰妃听罢,脸上终于微微露出了一点笑意。
霓川见状,暗暗松了口气:“后面的事情还要多听辰妃娘娘,否则今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