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嵘而催暮,心惆怅而哀离’。”
“鲍照是怜惜仙鹤的离开仙界落入凡间,你这般惆怅是为了什么,难道因为本宫也要离群索居了?”
饮绿一听,马上就急了眼:“呸,呸,呸,好娘娘,大早上的何苦说这些不吉利的。奴婢怎会是那个意思,奴婢只是……只是……”
允央趁机追问:“是什么?”
“是因为,奴婢最近几日总是懒懒的,也不爱吃东西,倒是与去年……去年……刚怀上小皇子时的样子颇为相似……所以奴婢斗胆回头想细娘的气色。”
“却没想到娘娘拿书遮着脸不让以奴婢想,也许只是巧合呢?哪有这么快的。”
允央一听她提到小皇子,眼神瞬时黯淡了下来,她慢慢把书从脸上取下来,放在膝头。为了掩饰她内心此时不可名状的苦楚,她伸手抚了抚书页,只是从书页上滑过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这一切,饮绿在旁清清楚楚,她自知小皇子是允央心底最深的伤口,为此,她还差点与皇上都翻了脸。好不容易风平浪静了一阵子,今天自己这样冒冒失失地提了出来,真真是太不小心了。
饮绿想要补救地说两句,又怕越说越错,只急得面红耳赤,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允央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过头说:“你别担心,本宫并没有往心里去。”
饮绿低着头不敢说话。
“其实,你是真心为本宫好,本宫又怎会不知道。只是上次杨左院判过来把过脉后,告诉本宫,当日生产之时,失血过多,元气大伤。若想再孕,恐不容易,只怕也要到三年两载之后。”
允央低头把摆在膝上的书合上,轻轻放在了炕桌上。
“其实,本宫心里还有些害怕,甚至害怕自己再有孕。”允央喃喃地说:“毕竟怀扶皖时,本宫也已是用尽了全力来保护他,怎知还是无力回天……”
“下次若再有孕,本宫真不知如何是好,就觉得所有的力气都已用光了,他若再有事,本宫又该如何是好……”
“娘娘,您别说了!”饮绿出人意料地打断了允央的话:“您千万不要说这些让人泄气的话,人的命运都是拼挣来的,这后宫里她们都能生下来,您自己为什么不能?”
饮绿往前靠了靠,握住允央的双手道:“娘娘您的心气儿可不能降下来呀!这后宫里,不比以前了,古华宫那位虎视眈眈咱们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况且她可不比之前的几位,心机深重,难以揣测。您若是就以沉沦下去,那不是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