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允央说中的心事,饮绿立在那里,不知该怎样回答。
“之前他天天都来淇奥宫,你们都说是真心的,今夜他不来了,你们就怕他不是真心的。其实,皇上的真心,谁能?不过都是走一步罢了。”
“不管咱们愿意不愿意,古华宫肯定都要荣宠一阵子了。咱们也别觉得委屈,你们平日里出门办事时,都收敛一些,别撞到人家的圈套里。荣妃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心里应该都有数。”
饮绿和石头黯然地点了点头,像是霜打了的花骨朵,瞬间失了神采。
允央们,摇了摇头说:“凡事想开一些,风水轮流转,后宫之中,古往今来,谁能独宠一世?屈指可数。况且当日淇奥宫受宠时,其他各宫的日子,你们想过吗?”
饮绿一时沉默不语,石头觉得此时的气氛过于压抑,便赶紧说:“哎呀,小奴太粗心了,刚才宣德宫来传话的还说了件事,小奴却忘了说,真是该死!”
允央眉尖稍微一挑:“哦,这倒是意料之外,你倒说说皇上又吩咐了什么?”
“传话的人说,皇上说,淇奥宫的殿门口太过素气了,敛贵妃又一向不喜奢华的装饰,所以今天皇上就御笔一挥题了一对匾朕。”石头说着捧起一个明黄龙绸皮册子呈给了允央。
允央一惊,赶紧站起来屈膝张开双手接过了帖子道:“臣妾谢皇上隆恩。”
接过帖子,允央打开一见上面有赵元龙飞凤舞地题字:“瑞霭氛,庭小有竹春常在,山静无人水自流。”
允央眼波流转,轻轻地说:“能想出为样匾额与楹联,也是难为皇上了。”
石头在旁加了一句:“可不,听传话的人说,皇上已嘱咐了内府局加快速度,赶制出匾额与楹联挂在淇澳宫正殿之外。”
允央想了想道:“只是正殿前屋檐下的木梁彩绘有些旧了,得找人重新来画一遍才行。”
石头听罢,马上言道:“小奴一会就到内府局挑一个手艺好,事又少的画师过来,把这木梁上的画全都重描一遍。”
没想到,允央听罢摇了摇了头道:“内府局的画师,技艺不过尔耳。本宫上次九华残册》后,觉得卢邦此人画得着实用心,有技艺,有灵气。不如,石头,你抽空出宫一趟,把卢邦传进宫来,本宫希望由他来画正殿檐下所有的彩绘。”
石头听罢,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回娘娘,现在要想请卢邦先生,怕是难了。”
允央感到非常诧异:“怎么回事,可是因为本宫召他进宫,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