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赵元有些黯然地揉了揉眉心:“说到底,不过是不想失去附马这个名号罢了。朕本来就在矜新宫答应过敏妃,自然也不会为难附马,就当下告诉他不会去他的封号,他终身都将是大齐国长主公附马。”
允央听罢,心里着实为旋波公主不值,想到画册里她与净尘两人情意绵绵又以礼相待,想到最后的生死关头,净尘为了救她而放弃了唯一可以逃命的机会……旋波公主一直以来用自己的辛酸来维持的只是母亲家族的利益,还有皇家颜面。
察觉到允央呼吸之中透着急促与不安,赵元抬起眼睛问:“怎么了,爱妃想起什么了?”
允央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只怕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那个人,因为用情太深,无法独活于世,已随她去了西方极乐。”
赵元听罢,眼中也有说不出的冷肃:“归根结底,是朕害了旋波。当日,敏妃选好附马后,旋波并不同意,是在朕的劝说下才下降于附马。”
“婚后,旋波三天两头就找朕哭哭啼啼,朕那时只道是自己将旋波宠得娇纵了。认为她初为人妇自然有许多不适应,便时当提点她要尽心侍奉公婆,伺候夫君,却从没有认认真真地听过她说其中的原委,没有想过她有什么苦衷。”
“后来,因为选附马的事,旋波又与敏妃闹翻了,母女两个,势同水火。朕在这个时候,不明起因,不问原委,完全站在敏妃一边。对旋波大加指责。现在想起来,朕真是个糊涂的父亲,粗暴的亲人。”
说到这里,赵元眼圈红了,难过地扶住了额头。
允央知道今天的这些事,触及了赵元的心里旧伤,于心不忍,想说几句相劝的话。可是话没出口,泪却先掉了下来。
赵元听到允央的轻轻的抽泣声,抬起头,伸了手拂了一下她脸上的泪痕道:“这是朕这几天在汉阳宫中第一次人为旋波流下伤心的眼泪。”
允央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情绪,用浅纱青色的绣回色纹边的烟罗纱帕子,拭了拭面上的泪珠道:“当初得知旋波公主过年都不去里,臣妾还能暗暗质疑过公主,认为她不应该对她的生母这般冷漠。”
“昨夜刚拿到这本《九华残册》时,臣妾心里还有存有疑问的:“公主与净尘大师是否真的如大家所那样只是君子之交?他们有没有做令大齐国皇室蒙羞的事?现大想起来,臣妾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赵元听罢,愈发难受了,他拉着允央的手道:“爱妃,以前旋波入宫来,提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