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将这些画作整理成册,便于以后观
“本来九华寺的红梅,也是这画册中的一帧,只可惜永远不能完成了。于是小人就将这个画册命名为《九华残谱〉,贵妃娘娘想,小人稍做整理就可以呈来。”
允央道:“有劳了。”
卢邦走后,饮绿扶着允央往正殿走去,边走还边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允央心不在焉的神情,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想什么呢?可是在想卢邦刚才提起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怨灵,血藤蔓之类的?你们不就喜欢这些诡异难解的东西吗?”
没想到,饮绿摇了摇头:“娘娘,奴婢并没有想那些东西,奴婢是在想这卢画师。”
“是吗?”允央有些意外,不知不觉中停下了脚步:“卢邦?你为什么要想他,他其貌不扬的,可不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啊!”
饮绿脸一红道:“娘娘想偏了,奴婢不是想他,应该说是怀疑他。”
允央的脸色一下子紧张起来:“怀疑?你为什么要怀疑他?”
“奴婢怀疑他不是阉人!”饮绿脱口而出。
“为什么?难道他是装的!”允央一下子想起去年赵元出征南疆,太傅与王充北勾结叛乱时,也有人冒充太监混入宫中:“你是怎么的?”
饮绿认真地说:“奴婢发现这个卢画师眼睛总是盯着您,您的一个细微的举动他都想里,像是已被您的美貌折服……他若真是太监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原来是这事。”允央释怀地一笑:“他一直盯本宫,此事不假。但是就如他自己所说,他只是想让本宫入他的画里。本宫也是学画之人,自然能体会这种遇到心仪想画之人,却求之不得的心情,所以只能说你是多虑了。”
“卢邦自幼长在公主身边,从一个服侍日常的小太监通过孜孜不倦地学画,终成为皇家承认的六品画师。他这一路走来,若没有对丹青的痴恋,不可能成就今天的地位。所以有些时候为了画作而失态,也是情理之中。”
“娘娘,您的意思是说,他是个画疯子?”饮绿微微撇着嘴,难以理解地说。
允央,忽然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呀,就是尽操些没用的心。”
饮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额头:“是啊,嘻嘻。”
入夜之后,赵元由于政事繁忙,早早就让刘福全过来报信,今天晚上不过来了,让允央不要等他,自己用膳吧。
知道赵元不过来,允央便吩咐溢芳斋准备的简单一些,只备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