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性不爱报怨,但一连失了两个亲生孩子,他却连凶手的样子都不知道。
他一生从未吃亏至此,所以心里憋着一股怒火,发又发不出来,压也压不下去,郁结在五脏之中,引得肝胃蕴热,身倦胸闷,头重咽干,肺痛久咳。
允央知他心结,明白再劝也没什么效果,只好说:“皇上先请洗漱更衣,臣妾为您却熬一碗冰糖竹叶茯苓羹来。”
赵元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有劳爱妃了。”
待允央端着冰糖竹叶茯苓羹进来时,赵元已盘腿坐在炕桌前,福全新送来的几个折子。允央轻轻把放着甜羹的银鎏金寿字碗放在赵元面前时,赵元正凝神子,表情异常冷峻,想来折子上没有写什么好消息。
允央暗暗叹了口气,没敢多问,刚坐下来,就见赵元把手里的蓝绸面的折子重重放到了桌子上:“毫无头绪,毫无头绪!这些禁军不知这些年是干什么吃的,连查了这么些天,洛阳城都翻了好几遍了,竟然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
“连隐遁派的用品工具一件都没找到,难道说,这些人前天刚杀了公主,转眼间就化成烟消失不见了吗?”说到这里,赵元气得用手指关节狠狠敲了敲炕桌。
允央见赵元气得脸色铁青,也明白了他这几天为何越来越烦燥的原因:“皇上,先别动气。此事或许真的是难以寻迹呢?隐遁派一向神出鬼没,他们互相用暗号来传信,如果没有找到他们的固定暗号,那在洛阳这么大的都城中找人,真的是如大海捞针一般。”
赵元听罢却不以为然:“你呀,想简单了。禁军是什么人,专门负责皇城安全的精锐之师。虽然他们不明说,但是朕也知道,禁军每年都要花笔银子养着混在洛阳城中三教九流里的各种探子。”
“这些人别里吊儿郎当的,可是都是打听收集消息的高手,别说找到一个派别了,就是今天城东李家裁缝店做饭用了几块焦炭,只要禁军想知道,不出两个时辰,这个消息就会稳稳妥妥地出现在禁军将领手中。”
允央听完,神色也开始严肃起来:“那照这么说来,禁军不是查不到,而是根本不想查?”
赵元的神色更加阴冷了一些:“虽然朕不想承认,但现在这种可能性最大。”
允央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低下头想:“净尘与旋波皆是洛阳城里的重要人物。他们的聚会在哪里,什么时候,隐遁派知道的这么清楚,而且事前还做好了周密的安排,让凶手第一时间,不留一点痕迹地消失,要说没有皇宫里的内应,怕是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