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之人,行事狠辣,毫不留情。在这样的非常时期,皇上呆在淇奥宫本就是危险之至。”
“净尘的武功应该在皇上之上,而且比皇上还要年轻十几岁,他都没有还手之力就被杀害了,若是皇上遇到了这样的冷血杀手,获胜的机会能有多少?”
“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让皇上为我而涉险,一定不能。”允央暗暗下定了决心,却隐隐感觉到这样与赵元的依偎在一起的机会只怕是屈指可数了。
第二天清晨,赵元与允央都起得很早。刘福全早早便将送来了一件石青色绣四团金龙缂丝袍,赵元换上以后,坐在罗汉床上饮着早茶。
这时允央从外殿走了进来,屈膝请安。赵元抬眼已换上了一件雪灰素色绸衣,只有领袖上绣着月白色的水波纹,她头上没有着珠翠,只斜插了一对羊脂白玉的凤头簪。
赵元知她的心意,轻叹了一声。
早膳时,两人不约而同地要了全素宴。
用膳时,赵元与允央都没有说话,整个内殿里陷入一片沉闷地寂静之中。
“皇上尝尝这个松花糖菇,清香甜嫩,入口即化。”允央先打破了沉默。她用镶玉紫檀柄银匙为赵元布了一小碗菜,放到他的面前。
赵元端起这支白玉错金嵌宝石碗,尝了一口松花糖菇后,点点头:“名不虚传,爱妃了进一些吧?”
允央忽然放下手里的碗筷,咬了一下嘴唇,低声说:“回皇上,臣妾想要去与公主一面。”
出乎意料,赵元听罢非常平静,好像这已在他意料之中:“爱妃,那里是凶案现场,煞气浓重……你是弱质女流,朕怕你受不了。”
“多谢皇上记挂。”允央声音还是低柔的,只是透着一股倔强之气:“亲人意外离开,臣妾若不去见他一面,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还请皇上体恤。”
赵元深深地面一会,有些怅然地说:“爱妃若执意如此,朕也不阻拦。朕会派刘福全带要最好的侍卫陪你一起去。如果你晚上回来,感到害怕,朕会一直在你边。”
允央听得眼眶一热,说不出话来,只得起身低头谢恩。
由于赵元对公主遇刺一事还在封锁消息,所以允央去九华寺一事就尽量不引人注意。允央只乘了一顶小轿,连饮绿都没有带,就在刘福全和侍卫的陪伴下悄悄地出了汉阳宫东面的长乐门。
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街道上人来人往,欢声笑语,允央愈发觉得凄楚起来:“现在正是大年初二呢,如果净尘与旋波还活着,没准他们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