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什么依靠,还不就是任人宰割吗?
说不定皇上也乐于这样呢,把这个贵妃给‘弄’下来,腾出地方,还要多迎几位新人进来。但来到长信宫后,皇后才发现,情况与她的判断完全不同。
皇上不仅对允央没有冷淡无情,反而处处护着她,甚至在她进殿之后,眼光就一刻都没有离开她。
如果这样,之前的那些算什么?难道皇上专‘门’做出一种姿态来耍笑后宫,让众人都猜不透他的想法吗?
皇后越想越气,一腔怒火全都撒在允央的身上,若不是有礼制难以逾越,只怕此时她都要跳到允央面前要亲自动手撕打她了。
允央看着皇后因为嫉妒与愤怒已经变得扭曲的脸,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好在此时,赵元也看不下去了制止了一直都在指责辱骂允央的皇后:“梓童,你这脾气可是要改改了。”
“且不说,你身为后宫之主,要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就以年纪来看,你都能当敛贵妃的母亲了。在这种情况下,你不想着怎么教导敛贵妃,却总是一味地想置她于死地。你不觉得自己气量太小吗?”
皇后脸上掠过一丝凄凉:“皇上教训的是。臣妾今年已有三十八岁,已是日落西山,难再获圣心眷顾。但臣妾身为大齐皇后,肩负治理后宫之职,就不能任由敛贵妃这样任‘性’妄为下去。”
“若皇上一定要保敛贵妃,那臣妾无话可说,请皇上赐妾三尺白绫。臣妾身为后宫之主,不能秉公办理敛贵妃‘私’用方术一案,无脸再见宫中其他姐妹。只求皇上恩准臣妾自行了断,从此汉阳宫就安逸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正是皇后一贯的作派,赵元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他没理会皇后要注,只是问了一句:“秉公办理?刚才敛贵妃以的话已得到刑部尚书的肯定,认为她的判断与量刑准确无误。”
“为何梓童非要这样穷追不舍?国法都明确了敛贵妃无罪,怎么一到你这里就不依不饶呢?难道你比刑部尚书还要懂大齐国的律法!”
皇后站在那里,迎着赵元的目光一点也没退缩的样子:“皇上,臣妾愚钝,怎会比大齐国的刑部尚书还要更懂律法?”
“臣妾懂的只有这后宫的规矩。敛贵妃若是普通百姓的话,这一次或许可以平安渡过。但她现在身在汉阳宫中,又是大齐国的贵妃,那所受到的要求自然要比普通百姓要多得多。”
“所以按宫规,敛贵妃今天一定要受到惩罚!”皇后全身都绷得紧紧的,神情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