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允央的心思不同别人说,身边的人除了饮绿外,其他人一概猜不透。所以日子久了,皇上再不登淇奥宫的门,宫人们心里自然开始惴惴不安,各种流言也在暗中传播。
对于这些,允央并不是不知晓,只是她性子一向疏阔,并不在意这些小事。她只想尽力多查一些关于隐遁派的旧事逸闻,为扶皖的死确定真正的凶手。
她越是不说,底下的人越是不安。自太医们说允央身子已无大碍后,刘福全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随着他们对于淇奥宫态度的转变,内府局那些天天都端着各种礼品前来请安的太监也全都不见了踪影。
淇奥宫真的是门可罗雀了。
允央只管自己每日看书找线索,对于淇奥宫的一切日常用度从不过问。眼看淇奥宫的光景大不如前了,饮绿自然就多留心了一些,对于金银钱财的分配比以往节俭了不少。
眼看入冬后,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去年给宫人备下在三套锦缎棉衣,今天就只备了三套,去年大宫女,一等太监还有的羊皮斗篷这一项,已全部取消。宫人们保暖还要取出往年的旧衣来添补。
送往曾兰宫的添补,饮绿没有回允央,自己作主也悄悄地停了。
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出乎意料地来得早了些。入夜后,允央听到宫人们站在廊下交头接耳地赏雪,就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书。
“饮绿,你过来。”她轻轻的唤着。
饮绿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走了过来。
“你去把去年内府局送来的绿缎绣牡丹黑狐绒里子披风石青色绣鹿鹤同春的云锦丝棉袍还有那件葡萄灰色素驼绒外袍找出来。这几件衣服本宫都没穿过,你包好了一会就给曾兰宫送去。”
饮绿听罢,有些难地说:“这几件可是去年内府局特意为娘娘定作的,单单那件绿缎绣牡丹黑狐绒里子披风就镶嵌了十二颗猫眼石。奴婢斗胆请娘娘暂缓一日给曾兰宫,等奴婢连夜把猫眼石取下来,缝上绿松石的扣子,再送过去。”
允央回头看了她一眼,眉间掠过一丝无可奈何:“淇奥宫也沦落到这一步了。”接着她顿了一下说:“纵然已是惆怅客,也知曾兰月更凉。谢容华不比我们这里,还有上一年的根基,她若没有了我们的照应,这一冬要如何挨得过去?”
“这些天你做的事,本宫心里都清楚,你全是为了淇奥宫好,想赶在严霜酷雪前,多些储备。本宫一向不精于这些事,身边有你倒是省了不少心。只是今天你就不要再犹豫了,谢容华于淇奥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