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锦被,换上衣服,正陪着她坐在床边说话,这时忽听得宫门上的铜环又响了起来。
允央脸色一变,有些不安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谁会来淇奥宫?难道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吗?”
很快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殿外响起:“老奴刘福全奉圣旨前来看望敛贵妃。”
允央一听有赵元的消息,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她扶着雕花的床罩栏着急地想要起身,没成想一时没抓稳,手一滑又重重坐到了床上,这一震让本就不堪负重的腰部愈发酸痛起来。
铺霞看到娘娘蹙着眉,十分痛苦的样子,吓得惊叫起来。刘福全在外殿听到了,也就不管那么多的礼数,直接走了进来,行礼道:“贵妃娘娘身子重了,就别起身,老奴进来禀告就行了。”
允央虚弱地说:“刘公公是带着圣意而来,本宫没有出去迎接已是不敬。如果还坐在床上不起身,便是全然没有礼数了。”说完她便挣扎着站了起来。
刘福全知她月份大了行动起来辛苦,于是赶紧长话短说:“皇上平南大获全胜,七日前已率队往洛阳进发了,明日即将到达。”
允央听罢,喜出往外,心道:“皇上平安凯旋归来,这便是最好的福报。自他走后,这半年多里,我连一个踏实觉都没睡过,如今终于可以把这颗心放下了。”
接着刘福全又说:“还有一事,恐要劳烦贵妃娘娘了。燕国的霓川郡主,她父母皆被奸人所害,如今她身边已没有一个亲人。”
“睿王请下了圣旨,要将她从此留在汉阳宫里。霓川郡主在洛阳举目无亲,贵妃娘娘您是郡主在城中最亲的人了,所以她请求能与您同住淇奥宫。”
“郡主是跟随先头部队行进的,要比大队伍提前到达洛阳,大约后半夜就能到汉阳宫了。”
“本宫真是求之不得。”允央对刘福全说:“霓川郡主上次虽然没在这里住几天,却与本宫一见如故,非常投缘。”
“如今她遇到这么多不幸的事,真是十分可怜。她住在淇奥宫中,本宫正好可以随时安慰她,为她减轻些伤痛。”
“贵妃娘娘深明大义,令老奴佩服。”刘福全低头行礼道。接着,他压低了声音说:“娘娘,老奴听说,郡主经过燕国一战,因为父母,兄长皆被奸人谋害,深受刺激,性格与之前已经完全不同了。娘娘您可要心里有数啊。”
允央点点头说:“多谢公公提醒,本宫自会掂量。”
刘福全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这才告退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