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将军已然西去。”
副将们顿足捶胸,后悔不已:“程大人将公子托付给我等,我们却在进城的前一步让公子遭了暗算……程大人在城上应已看到了一切,我等如何向大人交待,不如就此随公子去了吧!”
这时有人说道:“将军们且慢自责,应先找到凶手,严加拷问,找到谁是幕后主使。”
副将们觉得有理,正想下令抓捕凶手,就见有人来报:“刺杀程将军的凶手已经喷血而亡!”
众人大惊失色:“哪个蠢才胆敢将凶手杀死!”
“无人动手,凶手全身无伤,自己气绝的!”
“胡说,待我来看!”
副将们走到凶手跟前,检查了一下,果然没有伤口,看这人的面色并不似中毒,于是叫来医官仔细检查。
过了一会,医官回来禀道:“此人的左边胸骨原本已经断了一根,内脏已经受伤。看样子应是被重物击中所致。”
“据推断此人应是昨夜被围安化谷的叛军之一,他们被围之后,我军从谷顶投掷了巨石,滚木,此人的胸骨大概就是那时断的。不过这人武功十分高强,应是用内力勉强心脉,在受此重伤后才能逃出安化谷。”
“他偷换上我军的衣服,浑在队伍当中。也许他原本是打算混入洛阳城去治疗自己或是刺杀更高级的官员,但是胸骨断裂的疼痛十分剧烈,他到了此地时已经坚持不住,所以才会用最后的力气出手刺杀了程将军。”
“刺杀之后,他用内力重捶胸骨断裂处,震断心脉,击碎内脏,造成腹腔内大出血而很快陨命!”
副将们听罢顿足捶胸,懊恼地说:“若我等能细心一些,何至于出现这样的情况!如今少将军阵亡,凶手自尽,枢密使大人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
几天之后的汉阳宫。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两天,到了午后才渐渐收住。
带着水气的微风拂过,卷落了一地晚香玉月白色的花瓣,花枝上的一只白眉姬鹟受惊“扑簌簌”地振翅飞走了,留下一片暗香充盈了暖阁。
午睡醒来的允央起身要下地,饮绿听到声音走进来说道:“娘娘,您身子刚好些,多躺会吧。要什么奴婢去拿便是,何苦自己起身受累。”
“杨左院判上午请脉时不是说过吗?虽然腹中的龙胎安然无恙,但娘娘还是要多卧床几天,稳稳胎气,每日的安胎药也是不能省的。”
允央听罢皱了一下眉说:“安胎药吃得本宫真是伤了心了,味道苦得让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