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荣一个巴掌就打在了他头上:“我就知道你小子没这么老实,一两黄金十贯钱,三十两就是三百贯钱,你小子怎说是二百一十贯,可是顺手私拿了,没以为老子我好欺负,这事没完!”
达儿委屈地揉着头说:“你先别急,我若要吞钱,干嘛不全吞了一走了之,还用回来让你打吗?”
史荣被他一问,一时答不上话来。
达儿道:“现在黄金就这个价了,我这是连跑了三四家柜坊找了出价最高的一家兑的。我问过柜坊的人,听说就是这几天刚落下的价,是因为皇帝南征在陇南国发现了大金矿,所以这黄金登时就没原来值钱了。”
史荣一听便骂:“你小子编瞎话也不编个靠谱的,那找金矿是和扒拉祖坟似的吗,想到哪找就到哪找?”
达儿见他话音渐高,吓得捂住了他的嘴:“喊什么,你不要命,我还要呢!反正就这么回事,你若不信,明个得空到内侍省找熟人问问,便知我有没有扯谎!”
史荣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别无他法,只得骂骂咧咧地与达儿回了侧殿。
枢密使府,华灯初上。
“金矿?哪里来的金矿!”程可信坐在上堂之中,用手轻轻锤了一下红木椅子的扶手。
程养浩一时不解父亲语中之意,试探地问:“父亲,现在洛阳城中显贵富贾之家皆急着将手中黄金脱手,若非是作实的消息,大家行动怎会如此一致?”
程可信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程养浩在旁道:“这是咱们自家的上堂,您有何忌讳?”
程可信见他迫切想知道真相,向左右挥一下手,仆人便知趣地退了下去。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不告诉你。你说,如今这黄金多了起来,谁最吃亏?”上堂之上之剩下父子二人,程可信问道。
程养浩想了想道:“要说最吃亏的,便是黄金最多的人,那自然是当今圣上了,可是这黄矿也是他找到的,这边黄金跌了,那边又多出许多,里外里的,不赔当还有赚吧。圣上自然是吃不了亏,吃亏的便是那些屯黄金的富户了。”
程可信听罢,摇了摇头。
程养浩忙问:“父亲您可知道些什么?”
程可信道:“你们都道当今圣上是拥有黄金最多的人,其实圣上能动用的黄金还不到我们府上的一半。”
听到这样的话,程养浩的眼睛都不由得瞪圆了。
“本朝沿用前朝金为上币,铜为下币的制度,户部主管铸币厂,因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