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也紧张起来,心里惴惴不安,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事惹了母亲生气。
他讪讪地开了口说:“不知母妃在研磨什么,可否让儿子来帮忙。”
“研磨的是木香。”辰妃淡淡地说:“天气渐暖了,想做荼蘼酒来存着。”
扶越看着母亲的神色终是像憋着气,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没话找话地说:“年年看母妃做荼蘼酒,儿臣却一直不知是如何做的。”
“先把木香研磨成细末,投入酒瓶中,然后将酒瓶加以密封三十天。到了饮酒的时候,正值荼蘼花开,这时在酒中洒上少许荼蘼花瓣,酒香花香混为一处,是为荼蘼酒。此酒最为滋阴补气。”辰妃不紧不慢地说着,语气中听不出悲喜。
“是的,年年喝母妃酿的荼蘼酒,将儿臣一冬的燥热都化解了,神清气爽不少。”扶越由衷地说。
“风甃残花满地红,别离樽俎谩匆匆。春光未肯收心去,却在荼蘼细影中。如今春光落尽,你已长大,便再不用这个失宠的母妃来为你酿荼蘼酒了,自然有人在惦记你。”辰妃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但怎么看都是冷冷的。
扶越听罢不明所以,猛然抬头,犹豫了一下说:“儿臣行事莽撞,如果有冒犯母妃的地方,还请母妃明示。”
“莽撞?”辰妃这次是清晰地冷笑了一声:“我生你养你十九年,却不知你有了意中人先告诉你父皇,然后又把你的意中人送到正当红的淇奥宫。你这般城府,怎能称为莽撞?”
扶越双眉心痛地抽搐了一下,他低沉地说:“儿臣从未想要隐瞒母亲任何事情,儿臣尽力保护霓川并非因为儿女私情,是因为燕国的态度此时对于大齐至关重要。”
“不瞒母妃,儿臣刚才从宣德殿过来,与父皇分析了南方的局势,父皇与儿臣都认为燕国些时站在哪边,对于大齐的安全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霓川在洛阳城中差点被益国的细作绑架,儿臣认为要给霓川最好的保护,就必须将她送进汉阳宫。”
“可是什么理由能让霓川的入宫显得合情合理?淇奥宫的敛妃是她的表姨,住进淇奥宫自然不会引起外人的怀疑。”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也就是儿子的初衷。母亲若因为这些事情而恼了儿子,儿子实在是冤枉!”
辰妃听罢,脸上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些。然后,她的脸色更为愤怒:“本宫就知道这都是敛妃从中作的梗。”
“听说归海家的女儿从小就是被当成男孩子来养的,马上马下功夫纯熟,而且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