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头他就有闲钱来做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放在火盆里的炭,有没有七彩光芒又有什么区别?烧完不都是灰烬一片?”扶越暗自叹了口气,恨这个弟弟一点也不为父皇考虑。
年底国家用钱的地方众多,先不说南方干旱,各地要么有雪灾,要么有虫灾,为了这些父皇把夏宫和地宫都停建了。他不相信对于这些醇王一点都没有耳闻。
虽然心里对于醇王的行为多有不满,但当着皇后的面,扶越还是恭敬地说:“扶楚心思细密,孝顺周道,儿子还要多向皇弟请教。”
听了扶越的话,皇后脸上难以抑制地浮出笑意:“扶楚虽然不爱说话,有时脾气也很大,可是却是难得的孝顺孩子,对本宫更是体贴。”
“你就说这紫金炭吧,大家都用,也没什么不同。可他就能想出这个法子,本宫的身份必要凤凰来衬托,所以把这炭塑成凤形。普普通通的紫金炭立刻就高贵了不是一星半点……”
扶越听着,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皇后以凤凰来衬托自然是没错,只是这衬托之物要入烈火烧灼,最后化为一片灰烬,这怎么看都不像祥瑞之举。不知母后发现了没有?”
他抬起头,试探地看了一眼皇后,见她一脸骄傲地夸着醇王,滔滔不绝,扶越根本插不上嘴。他只好把含在嘴里的话,又默默地咽了回去。
皇后一提起醇王扶楚便愈加厌烦扶越,她摆了摆手说:“罢了,本宫也乏了,你回去吧。正月十五的跪拜,你也不必来了。找你亲生的母妃去吧。”
这话说的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而且也没有一点皇后的气度,但是却非常符合皇后的性格。她就是这样,一点不高兴都要说出来,半点火都压不住,半点委屈都吃不了。
扶越当然也知道皇后的脾气,他倒也没有感觉到难堪,只是低着头说:“母后虽然并不是儿臣的亲生母亲,但幼时对儿臣多有照拂。”
“记得儿臣六岁的时候,与醇王同时染上了风寒,需要热补。当时府上用度并不宽裕,母后持家也多有不易。家里只炖了一碗鹿筋,当时母后是先端给儿臣吃的。”
“只这一件,儿臣便永记在心里,纵然正月十五母后不准儿臣跪拜,儿臣就在隆康宫外跪拜,必要尽了这份心意。”
听他说起这件事,也勾起了皇后对于以往的许多回忆——虽然扶越并非自己亲生,却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长起来的。
皇后亲眼看着他从一个小小的奶娃娃长成这样一表人材的亲王,要说对他一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