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说,龟兹人信佛,不如用洛阳城外白马寺前的七层浮图塔交换,隋文帝一听就准了。”
“有了这个条件,好说歹说,龟兹人这才答应。隋文帝如愿得到这株梅花后,就把她移植到自己的寝宫里,让她****夜夜陪伴自己,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天。”
“隋文帝殡天后不久,他的寝宫就失火了,变成了废墟一片。这株浮图梅便也从此在世间消失了,成为了一个传说。”
饮绿和冯春杏听完允央讲的故事,全都默不作声,低着头,抚着衣衫,不说话,各有所思。
允央看了看她们的神情,“噗嗤”一笑,拿帕子掩着唇说:“只不过听了个夫妻情长的故事,瞧瞧你们的样子,老的,小的,面上全都带着春色,真真该拿笔画下来让别人看看!”
听了允央的话,冯春杏首先涨红了脸:“娘娘就爱拿奴婢取笑,奴婢哪有面带春色?别看奴婢四十多岁了,可还是冰清玉洁的黄花大闺女。娘娘刚才讲了什么,奴婢可是一句也没听懂。”
她边说,边摇头,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饮绿和允央看她这个神情,越发笑得止不住。冯春杏见她们两个笑成一团,不知所以,还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就讪讪地站了起来,走了几步,一本正经地说:
“奴婢刚才楞神儿,是因为……因为奴婢觉得娘娘的故事与谢容华的绣品都雅得很,所以也想着什么时候能和宫中的侍女们以花为题,联句取乐。”
允央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歪着头问她:“冯妈妈打算以哪种花为题呢?”
冯春杏怔了一下,没想出来,就陪着笑对允央说:“奴婢记得您前些天拟了‘四季仙萼册’画本的题目,不知能否赏给奴婢看看。”
允央点了下头对饮绿说:“在多宝格的第三行头一间里,你取来给冯妈妈吧。”
饮绿一会回来将一张浅绿色描金折枝花粉蜡笺递给冯春杏。
冯春杏接过来一看,上面以四季分类,拟了十二题:
春香荼糜——玉兰解语双燕鸣紫荆繁烈绣球落牡丹蔓睡杜鹃归
夏卉朝荣——榴花照眼锦葵开芙蕖浸月鸳鸯睡蔷薇环户玉搔头
秋英负霜——霜落桂花彩雉来橙橘始娇雪衣女金菊结馥雁南飞
冬蕊藏灼——芳草为薪歌鹛瘦松柏秀姿白头翁腊梅绽红雪初翦
这些画名看得冯春杏一头雾水。她跺跺脚说:“本来想风雅一回,这画题却让奴婢看得一团浆糊。罢了,罢了,就以院子里的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