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泪痕。
“你快去用帕子包一包芝麻螺子酥给他。就说他今日当差当得好,本宫很满意,赏他的。”允央对饮绿说。
这一招果然有用。饮绿把芝麻螺子酥塞到小太监腰里系的布袋子里,细心扣好。又帮他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拿自己的帕子替他擦了泪,说了几句,小太监终于破啼为笑了。
允央瞧着了这一幕,回过头看见这碗云豆,唇角不禁也翘起了几分:“要说奴婢年纪小,一根筋也就罢了,偏长信宫的主人也这样。”
“说了好吃,便天天只送这一样,可是一心要让人吃到吐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等到随纨与饮绿来收早膳的食盘时,却发现除了这道密酿话梅云豆外,其他的菜,允央几乎没有动。
随纨与饮绿交换了一下眼色,都绷住脸忍着笑。出了内殿后,随纨小声说:“你猜这两个人谁最后沉不住气?我觉得娘娘多半要输了。”
饮绿往左右看了看,压低嗓音说:“我却觉得是长信宫。不信,咱们便赌一把,不出五日,长信宫必要传娘娘随侍。”
可让人意外的是,到了第十日时,那个天天来送菜的小太监却没有出现了。
一顿早餐,允央竟是动都没动。
随纨与饮绿看了看一桌子整整齐齐的碗碟,轻轻地摇了摇头。
允央此时倚在填香绶带纹炕椅靠背上,拿着小银剪就着一块藕荷色妆金缎面,铰着一个花样子。
随纨见了,身子往前一探,刚想说句话,被饮绿伸手一拦,终于还是没说出口。两人面色的沉重地默默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这时,就听殿外传来石头气喘吁吁的声音:“娘娘,石头有事要回。”
允央抬起头,口气和缓地说:“进来吧。”
此时清晨寒凉,一般人出去一趟都冻得缩手缩脚,可这石头满脸红光,额头上还带着丝丝的汗迹。
“你这一大早去哪里当了苦力?累成这个样子。”允央看了他一眼,又低头铰着花样子,口气带着点笑意。
“娘娘,奴才出去打听了,为什么长信宫的小太监今个儿没来。”
允央听了这样,头没有抬,手里的动作却是停下了:“谁让你去的?难道长信宫的小太监一天不来,淇奥宫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吗?”
石头一听娘娘话音不对,赶紧跪了下来,求救般地看着随纨。
随纨忙接了一句:“回娘娘,是这么一回事。您上次不是说可怜他每天站在院子里受